子的母親,有點不明白一個單身母親會懷有怎樣強烈的慾念呢,難道和柔一樣,是對死去丈夫的思念?
自己一旦殺了對方或者清除對方的罪念,那麼這位母親照顧的孩子也就宣告了死亡,自己真的要這麼做嗎?讓兩個無辜者白白犧牲,以阻止可能發生的異能者暴亂?
韓風有點猶豫了,其實在確定那個人是無辜者的時候韓風已經猶豫了,只是仍舊切下了對方的首級,找到下一個目標的時候沒有馬上衝進屋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證明她在猶豫,沒想到看到了令她無法出手的畫面。
韓風汗流浹背,她從未這樣困惑過,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了,如果犧牲這對母女,萬一她們壓根就不是降臨者那不是白白犧牲了。
可如果不這樣做,萬一對方就是降臨者該怎麼辦呢。
韓風做出了一個決定,她一直在外面,在那寒冷的風中,在迷離的夜下,在無聊的自我懷疑中等待了兩個小時,直到單身的母親抱著孩子走上樓梯,關好房門照顧孩子入睡,當孩子假裝睡著而她轉身離開並且關好門的時候,韓風終於出現,透過催眠術禁錮了她的行動,又透過嗜血術檢視她的記憶。
令韓風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真的是一個異能者,她的異能是尾刺,一旦她興奮或者失控,她的尾巴骨上就會長出一根尾刺,那根尾刺上有著劇毒,丈夫居然就是在一次夫妻的恩愛中被尾刺殺死的,因此女人充滿了自責,充滿了對死去丈夫的思念,所以才會產生如此強烈的貪慾。
那麼問題來了,韓風是否要終結對方的性命呢?一旦這樣做了,那個小女孩怎麼辦!
韓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好,但是時間已經很晚了,如果再不作出決定的話,今天她將無功而返。韓風走出屋子,外面下著瓢潑的大雨,雨澆灌著她的內心,也將她淋成了落湯雞,她孤零零的向前走,月光被遮掩了,照耀她的只有昏黃的燈光,那光芒將她拉的又長又可怕,韓風的右手握著吸乾了血的血離劍。
她還是沒有放棄,第五次動用貪罪之鎖,又一次順利找到了一個目標,對方是一個穿著古怪的女人,身上釘著很多很多的釘子,鼻子上、耳朵上、眼睛上,甚至眉毛上都有,這些釘子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女人自己覺得很好,她蹲在地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面板白的有點嚇人,頭髮乾枯又發黃,被一定黑色的帽子擋住了。
韓風毫不猶豫的催眠了女孩身邊的人和女孩自己,直接對女孩動用嗜血術,檢視記憶之後發現女孩不是異能者也不是降臨者,她的貪慾之所以強烈是對男朋友的愛,她深愛著自己的男友,男友是一個古古怪怪的人,她便也成了一個古古怪怪的人,因此在身上各個部位打滿了釘子,因此帶著一定古怪的帽子坐在街頭,因此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即便如此還是抓不住男朋友的心,男朋友總是不把她放在眼裡,總是責罵她,總是要她改變,無奈的她只能照做,她極度渴望男朋友的愛,可惜越是渴望越是無法擁有,這就是她強烈貪慾的來源。
韓風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降臨者,她有些猶豫該不該動手,因為一旦動手的話,對方要麼成為失去慾念的傻子,要麼就此沒了性命,自己要親手終結一個無辜者的生命嗎?自己有這樣的決心為了約克城的未來揹負如此的罪孽嗎。
韓風還是決定動手,她催眠了所有人,使用戒律之鎖吸收了女孩的貪慾,後者從一開始古古怪怪的女孩變成了痴痴呆呆的女孩,站在原處無所適從,像一個電線杆子似的沒有對生活的美好憧憬,也不會對生活有所憧憬,失去了對男朋友熾熱的愛和對一切美好事物的追尋,甚至連最基本的進食慾望都失去了,因為食本身就是一種貪慾,是慾望的本體,是罪!
韓風吸收了她的罪欲,也就讓她徹底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