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安容今日一來就注意到常佩玖身邊帶著個眼熟的宮女,卻一時也未曾憶起來是何人。
常佩玖看了一眼身後,開口問道:
“溫若,你可知當年明貴妃有孕之時每日的吃食?”
身後的溫若一聽,走上前去,直直的跪了下去。
有些兇狠的看了一眼麗淑容,當年雲氏受到了應有的處罰後,她本欲追隨著明貴妃一同去了的。
不料卻被嫻貴妃攔了下來,說這般白白死去,不僅不能讓娘娘放心,反而白白放過了幕後黑手之人。
那時,她才知曉,原來自家娘娘歿了一事另有蹊蹺。
但是,她萬般不曾想到的,背後之人竟是每日親切的喚著自家娘娘“姐姐”的人。
於是,便跟著嫻貴妃回到了長陵宮,一直隱忍著,直到今日的到來。
不再去想這些事,溫若整理了一下呼吸,多年的夙願終於要實現了,她今日定要讓麗淑容得到她應有的責罰。
“回皇上、皇后娘娘,回嫻貴妃娘娘。奴婢記著那些日子,明貴妃娘娘總是言著無甚胃口,因此麗淑容娘娘會在每日的晚間的熱粥內都放些棠株,說是消積破氣,且最後那些日子裡,太醫送來的安胎藥都要經過麗淑容娘娘之手,當時麗淑容娘娘言語說越是到最後的日子越是不放心,定要親自檢視過後,才能放心給明貴妃娘娘用下。”
溫若開口平靜的說道,但是內心早已翻湧。
當時從嫻貴妃娘娘口中得知棠株有孕的女子是萬萬用不得的。對女子胎孕極為不利。
溫若幾乎是根本無法接受的,憶起麗淑容娘娘每日都關切的親手服侍自家娘娘用下那些粥膳。
“這棠株是有孕女子萬不可食用的,雖說平日裡可有助於消化積食,可是它還能活血化瘀,且其性寒,對胎氣極損。”
李書玄開口解釋道。
這時,蕭瑾瑜開口,似是隱忍著萬般的怒氣,冷冷的問道:
“還有何,你便一併說給李太醫聽。看還有何其他的不妥。”
“是。”溫若應了一聲,繼續開口說道。
“奴婢還記著,明貴妃娘娘有時胃口好了,會想著用些肉食,麗淑容娘娘總是親手去準備,每次放在粥膳裡,都言語是新鮮的羔羊肉,性溫且補,可是後來奴婢聽小廚房的宮人說,彷彿那粥膳裡放的是兔肉而不是羔羊肉,奴婢當時並未曾多想,認為左右都是些肉,想來也無甚區別,不知李太醫,此可有何不妥?”
李書玄忍不住流下來了些冷汗,這後宮的女子著實是太可怕了。
一個一個竟都這般心狠手辣,心機狠毒。
但還是趕緊應下了溫若的話,開口應道:
“孕期女子忌吃極陰和極陽的食物,這兔肉就是極陰之物,食用了以後。極易動了胎氣,且對腹中之子的順利生產也是不利的。”
聽到這裡,眾人也算是都明白了。
就連沈安容也是無比的詫異,她只知道秦朝雨難產而死與羅美清脫不了干係。
但是從未曾想過這其中有這麼些彎彎繞繞?
有些心驚的看了羅美清一眼,若是自己未有那般早的發現她的心思,那如今睿兒……
“皇上……嬪妾……”
羅美清自知如今這些事全都已經暴露了,自己已到了盡頭,但是她還是不死心。
“朕記得,你曾經是性子最溫順的,不爭不搶,從不與人交惡,朕有時憶起來還會因著冷落你而感到愧疚。你做的糖蒸酥酪,朕到現在仍記得那味道,朕萬萬不曾想,這些都是你做戲而來的!”
蕭瑾瑜未等她說完便先開了口。
對於羅美清,他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只是那日聽嫻貴妃提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