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肅王府還有住著一位情敵般的女人,羋姜。
儘管趙弘潤口口聲聲表示他與羋姜並沒有什麼關係。並且,羋姜也從未主動與趙弘潤親熱過,但這無法解釋趙弘潤為何會在睡夢中喊羋姜的名字,以那種喊自己女人似的平靜語氣。
還有一點,那就是沈淑妃的態度。
女人特有的直覺。讓蘇姑娘隱隱感覺到,儘管愛郎的母親沈淑妃對她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看法,但蘇姑娘總能感覺,沈淑妃對待羋姜要比對待她更熱情些,彷彿恨不得讓羋姜也嫁給她兒子。
這讓蘇姑娘心生了一種危機感。
是的,羋姜認得的字沒有她多,也不會琴技書畫什麼的,但人家好歹是楚國暘城君熊拓的堂妹,儘管其父被楚國的貴族們視為熊氏一族叛徒,可那又如何?人家仍然是楚國熊姓羋氏一族的女兒。
相比之下,她蘇苒根本連自己究竟是哪國女子也無從得知,即便在大魏也不過浮萍一般,身邊能信任的人,除了小丫環綠兒外,恐怕也就只有趙弘潤了。
而更重要的是,羋姜比她整整年輕三歲!
三歲!
天啊,在女人的眼裡,三歲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才是她不情願再搬到肅王府的真正原因,因為她覺得,羋姜給她帶來的威脅實在太大。
若不是這幾日趙弘潤說了不少好聽的話哄著她,可能那時心灰意冷地她,恐怕會強迫自己放棄這段感情,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彷徨:她與愛郎的身份地位,差距實在太大了。
“唔,與我父皇吵了一架。”
飲了一口酒,趙弘潤悶悶地說道。
他說得很是輕描淡寫,卻唬地蘇姑娘與在旁“監視”趙弘潤的小丫環綠兒兩人目瞪口呆。
父皇?那豈不是……當今陛下?
主僕二人用異樣的目光瞅著趙弘潤,畢竟在這個皇權至高無上的時代,縱使放眼天下,也沒有多少人膽敢忤逆國君。
更要緊的是,倘若一般人忤逆國君,那叫不忠,而換做趙弘潤的話,還得加上不孝這個罪名,誰叫魏天子正是他老子呢?
“這……不大妥吧?”蘇姑娘委婉地勸說趙弘潤,勸他趕明回頭向父親道個歉,畢竟大魏講究忠孝,似趙弘潤這般與其父皇吵架的做法,可能很容易就會引來非議的。
你還替他說話?
趙弘潤無語地瞧了一眼蘇姑娘,畢竟他父皇對這位蘇姑娘的評價可是惡劣地很。
見趙弘潤悶不吭聲,熟悉他性格的蘇姑娘也曉得再多權也沒什麼作用,於是旁敲側擊地問道:“究竟因為何事?”
趙弘潤瞥了一眼蘇姑娘,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他要我挑選王妃!”
挑選王妃……
果不其然,這句話對蘇姑娘的打擊可不小。致使她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半響後才勉強地笑問道:“選肅王妃麼?”
“唔!”趙弘潤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整個屋內陷入了死寂。
足足過了小一會,蘇姑娘幽幽吐了口氣,這才微笑著說道:“在所難免呢,終歸潤郎已貴為肅王。有了自己的肅王府,已不再是普通的皇子殿下……”
“你不生氣麼?”趙弘潤納悶地問道。
蘇姑娘愣了愣,旋即搖了搖頭,正色說道:“奴家知曉輕重。……以奴家的身份,能承蒙潤郎看中,入府為妾,已是心滿意足,豈可再敢奢求其他?”
她說得很是誠懇。
也難怪,畢竟對於這件事。蘇姑娘早有心理準備,不像羋姜,那是突然蹦出來的突發事件,她毫無心理準備。
要知道,她曾經還真相信了羋姜的話,以為她是愛郎的遠房堂姐呢。
而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