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出現了些許騷動不安,但魏軍仍舊沒有什麼異動。
到了三月二十八日,孫叔敖終於放棄了,對公孫珀說道:“那魏公子姬潤雖年紀輕輕,但似乎城府頗深,心性亦堅韌,想要用激將將其逼出來,恐怕不成……既然如此,不妨試試引誘。”
“如何引誘?”公孫珀問道。
孫叔敖沉思了一下,說道:“上將軍可以叫士卒們在魏軍營寨前擺出一副傲慢之態,魏軍見了,勢必會趁機出營襲擊。……將軍您假裝不敵,詐敗將其誘離營寨。到時候,魏軍孤軍深入,我軍預先埋伏兩支軍隊,截斷魏軍的歸路,魏軍必敗。”
公孫珀想了想,點頭說道:“就依你的計策。”
次日,即三月二十九日,公孫珀與孫叔軻再次率領數萬正軍來到魏軍營寨外搦戰。
上午依舊是像前幾日那樣,派數百名大嗓門計程車卒在魏軍營寨外大聲羞辱,而待等到晌午時,楚軍卻並沒有向前幾日那樣撤退,而是原地坐了下來,在魏軍的眼皮底下埋鍋造飯,看這樣子,儼然是打算吃飽了之後繼續罵。
這個舉動,將魏營內的兵將們氣地不輕。
“真是豈有此理!”
商水軍三千人將呂湛站在營內哨塔上,目視著營外那些楚軍那狂妄囂張的樣子,氣得一拳狠狠砸在旁邊的柱子上,隨即回頭對他們商水軍主將伍忌抱拳說道:“將軍,請允許末將帶兵出戰!”
“……”伍忌注視著營寨外那些楚軍的動靜,微微搖了搖頭。
見此,呂湛低聲說道:“將軍,營外的楚軍分明已變得傲慢,不將我軍放在眼裡,正所謂驕兵必敗,趁其疏於防範,末將率一支精兵驟然殺出,勢必能贏取勝利!……這可是破敵的良機啊!”
然而,伍忌聽了這話卻長長吐了口氣,搖頭說道:“殿下有命,不管情況如何,皆不許出戰!”
“可……可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呂湛難以置信地說道。
看得出來,儘管他不敢對那位肅王殿下的命令做出什麼指責,但不可否認,他此刻心中極其憤慨。
見此,同為三千人將的徐炯打圓場說道:“不如先請示一下殿下?……殿下知兵且善於用兵,若得知有這般良機,相信也定不會放過。”
伍忌想了想,遂點頭說道:“那好,你們倆呆在這裡,不許輕舉妄動,我去求見殿下。”
說罷,伍忌告別了呂湛、徐炯二人,來到了趙弘潤所在的帥帳,將營寨外楚軍的動靜告訴了後者。
說實話,對此伍忌並不報多少期待,因此最近幾日眼前這位肅王殿下的命令,也讓他有些看不懂。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位殿下在聽說此事後,臉上竟然露出了喜悅之色,更放聲笑道:“終於等到了!”
“等到?”伍忌一臉不解,詫異地問道:“莫非殿下這幾日拒不出戰,乃是驕兵之計?”
聽了這話,趙弘潤哈哈一笑,搖頭說道:“驕兵?不!倘若你果真將營外的楚軍當成是驕兵的話,那我軍可就完了……營外的楚軍那是在誘你們,誘你們出營。倘若本王所料不差的話,一旦我軍殺出去,營外的楚軍勢必詐敗而逃,倘若我等緊追不捨,那麼正好中其下懷……”
伍忌聽得滿臉驚詫,納納說道:“那……不出戰?”
“不出戰?為何不出?”趙弘潤曬笑道:“楚軍好意,將這麼好的機會擺在我軍面前,若不取之,豈不辜負了對方的好意?”
伍忌愣了愣,隨即好似恍然大悟般說道:“末將明白殿下的意思了,我軍出營襲擊,但不追擊……”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趙弘潤給打斷了。
“不,既要出營襲擊,也要繼續追擊!”
“……”聽了這話,伍忌眼中頓時浮現困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