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沈安容還在納悶,真巧自己每一次遇到什麼危險,林非煜總能第一時間來搭救。
沈安容還在想著,林非煜這是與自己有緣啊。
現在仔細想一想,他每一次相救都是絲毫不顧及自己性命的捨身相救。
沈安容想。如果遇到危險的換作是別人,他又會如何去做。
他是抱著何種的心情一次又一次的搭救自己,卻從未曾表達過自己的心意的。
突然,沈安容腦海裡飄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林非煜會不會因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而起了謀反之心?!
後來再一想,這有些不太可能。
若是瞧見她進了宮,心裡不平。
那林非煜萬不會偏偏等到這一次才起了謀逆之心。
且除去林非煜對於沈安容的感情。
沈安容對於林非煜這個人的瞭解,他絕非那種會謀逆之人。
或者說,他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謀反。
沈安容想了想。也不知身體原主對於林非煜可否也有什麼感情?
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沈安容所幸不再去想了,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沈安容一晚上都在做夢。
夢見了林非煜在芙蓉池救了自己,在去歸元寺的馬車跌下時搭救自己,在沁心湖附近被髮瘋的雲貴姬突襲是護住了自己,在冬獵獨自一人在荒蕪之地時尋到了自己,將自己帶回營地……
一樁樁,一幕幕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以至於到了第二日醒來,沈安容腦子還有些懵。
讓如意替自己淨了臉以後,沈安容才微微清醒了些。
感覺心裡有些堵堵的,沈安容一直沉默著。
直到坐上了轎輦,如意才開口問了一句:
“娘娘您可是身子不適?怎的一早晨都未見著您說話?”
沈安容略微搖了搖頭,開口應了一句:
“無礙的,本宮只是昨夜睡的有些不踏實罷了,不要緊的。”
如意瞧著娘娘確是沒有什麼不適之處,便也就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了。
到了鳳棲宮門口。沈安容看了看鳳棲宮的大門,抬腳走了進去。
“熙淑妃娘娘到?”
聽著太監的通傳聲,沈安容才向著正殿走了過去。
“臣妾恭請皇后娘娘金安。”
“熙淑妃來了,不必多禮,起來吧。”
皇后笑吟吟的開口免了禮。
轉過身來,又向著兩人行禮請了安:
“臣妾見過嫻貴妃娘娘,見過蕙貴妃娘娘。”
“熙淑妃妹妹起來吧,無需多禮。”
常佩玖應了一聲,開口說了一句。
而蕙貴妃只是淡淡的看了沈安容一眼,沒有言語。
沈安容也不在意,便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落了座。
“蕙貴妃身子可已好些了?前兩日聽聞你暈了過去,本宮心中甚是擔憂,只是近日一直忙著宮裡的事務,也不得空去瞧你。”
待到沈安容落了座,皇后開口說了一句,還是往日那般溫和端莊的模樣。
林燕婉倒也沒有什麼過份的表現,平靜的應道:
“皇后娘娘能記掛著臣妾的身子,臣妾心中甚是感動,臣妾心中愧疚,因著身子拖累,這兩日未曾來向皇后娘娘請安。”
“你既然是身子不適。養好身子是主要,不用惦記著來本宮這裡請安。”
皇后又開口說了一句,聽著便是那般大度的模樣。
林燕婉緩緩低下了頭。似乎是因著羞愧而不好意思再抬頭。
皇后看了一圈以後,又開了口:
“本宮聽聞,熙淑妃前些日子去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