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裕英宮內特地為皇上熬製的參湯,瞧著皇上疲憊的模樣,現下正好溫熱,皇上趕緊用了吧。”
蕭瑾瑜看著她開啟食盒將參湯端了出來,想起了之前王太醫的囑咐。
“愛妃辛苦了,只是前些日子太醫來診脈時,囑咐過朕。近些日子,朕的肝火有些旺盛,不能再用這些大補的湯藥了。”
蕭瑾瑜開口說著,眼裡還有些不捨之意一般。
林燕婉一愣,趕忙開口應道:
“是臣妾思慮不周,還望皇上恕罪,臣妾該準備些溫和的湯藥來的。”
蕭瑾瑜微微擺了擺手。
“愛妃無需這般,朕心裡都知曉,辛苦你了。”
“皇上這是何話,臣妾能為皇上準備這些,心裡也是欣喜的。”
林燕婉低下頭,似是有些害羞的應了一句。
文瑄帝將人賜了座,卻絕口不問她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林燕婉也並不著急,而是同文瑄帝說著些旁的。
“臣妾好些日子都未曾在宮裡見過哥哥與孟侍衛了,一時心裡還有些好奇。哥哥往日離開都會同臣妾交待下,這一番卻無緣無故便不見了,臣妾心中好生擔憂。”
林燕婉開口還有些擔憂的樣子,說道。
文瑄帝抬眼看了一眼她。見她臉上除了擔憂外沒有絲毫旁的神色,又看向奏摺,低聲應道:
“愛妃無需擔憂。朕前些日子不是同你言語過了,林將軍與孟副將被朕派去了別的地方,想來是走的太過倉促。沒有顧得上同你告別,愛妃無需擔心。”
蕭瑾瑜聽著林燕婉問出了這般的話,自是猜到她已經知曉了兩人被派去支援西北之戰。
但是林燕婉不挑明。他便不會說。
其實林燕婉沒有指望文瑄帝會主動開口告訴她。
她這麼一說,不過是為著提醒著文瑄帝,自己的哥哥還在為著玄毅國。為著他賣命。
“皇上所言,臣妾明白,臣妾不是那般不明事理之人,只求哥哥莫要辜負了皇上的厚望便是。”
林燕婉看著文瑄帝輕聲說道。
文瑄帝點了點頭,並未再應下什麼。
片刻後,林燕婉這才又開了口:
“皇上,今日臣妾聽聞玉兒言,皇后娘娘無故帶走了臣妾宮中的宮女靜兒,至今不知下落。臣妾心中甚是擔心,也有些不解,皇后娘娘突然這般究竟是為何。”
蕭瑾瑜手上的毛筆一滯,本以為她前來是為了林非煜一事,原來是為著此事。
蕭瑾瑜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淡淡的開了口。
“蕙貴妃難道不知,裕英宮內的宮女意圖加害熙淑妃,害得熙淑妃喪子險些送命,皇后依著法制辦事。想來也無甚不解之處。”
聽著文瑄帝對自己的稱呼從“愛妃”變成了“蕙貴妃”,林燕婉心裡便明白了。
“皇上,這是萬般不可能之事。臣妾宮中的人怎會有這般歹毒的心思?定是皇后娘娘被旁人所矇蔽,靜兒一直是臣妾宮中最純善之人,萬不會這般的。”
林燕婉一臉的不可思議。大聲替靜兒辯解著。
蕭瑾瑜看著她的模樣,心裡湧起一陣煩躁來。
“此事皇后早已查明,朕也知曉。裕英宮內的宮女這般膽大妄為,是該處罰了去。而你,作為裕英宮之主。管教下人無方,難辭其咎,朕便讓你先歇上些時日,你也好好思慮一番吧。”
蕭瑾瑜語氣平靜的說完這一番話,彷彿在說著今日午膳用什麼一般。
看著蕭瑾瑜的表情,林燕婉來之前早已準備好的話語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忽略文瑄帝眼裡一閃而逝的厭惡之情。與緊鎖著的眉頭。
沉默了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