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巡視的海軍指揮全銘真。全銘真受傷後只修養了數天,就回到崗位。在老父親的協調下,他徵調民船,帶著新編練的海軍,一又一次衝擊海盜的海上防線。兄島上不少居民在弟島那邊或有家人,或有財產。海峽交通斷絕,他們不知道弟島的訊息,自然會把那裡的處境想象得要多惡劣有多惡劣,都是拼著命地想衝開海峽防線。就是巨大的天鷹號也不放在眼裡。不時有人帶著燃料瓶潛到天鷹號附近,想焚燬這條船。雖然從來沒有成功,但天鷹號在連日的阻擊戰中不得不東拼西殺,船身上已經多處受傷。從很遠處就可以看到它那被煙火燻黑的巨帆,帆上面的煙痕每增加一道,海盜們的氣勢就彷彿減少一分。全寧梓本來並不贊同這種舉動,但自覺無法壓住兄島軍民的戰鬥慾望,只好順應民意。
圍住兄島的海盜本來也計劃象在弟島上一樣,燒燬沿岸各港口的民用船隻,以防這些船隻被守軍利用。但由於開戰前教區絕大部分兵力都調到兄島,再加上這裡物資器材豐富,很容易組織民團,所以不久全寧梓手下就聚集起一隻幾萬人的大部隊。與蘇吉拉納那邊以少敵多的處境全然不同,這隻幾萬的部隊雖然不都是正規軍,但憑藉人數優勢,與海盜相持並不佔劣勢。兄島守軍經常分出相當一部分兵力守衛各港口,與侵入港口附近的海盜反覆爭奪,一次次將他們趕下海。到後來,阻援的海盜只能老老實實地在海上佈防。不過,這條防線雖然象一張千瘡百孔的魚網,但仍然能恰到好處地兜住大魚,讓兄島守軍徒喚奈何。
令全寧梓和兄島一干將領放心的是,不時有單個小船將弟島那邊的訊息傳過來,告訴大家蘇吉拉納已經成功地拖住了海魔,很可能這次就是全殲海魔的時候。
全銘真出來見亞高時,身上的傷口雖然還裹著繃帶。但精神已經徹底恢復。他對亞高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這樣的船家在兄弟群島上數以百計。但多日來不少民間人士獻計獻策,單是這份熱心就已經很讓他感動。
〃你有什麼想法?〃經過一場真刀實槍的戰火薰染,全銘真已經不象最初那樣盛氣凌人了。
〃海軍總指揮,我有一個計劃,可以開啟海峽防線。〃
〃噢?〃這些天來,諸如此類的計劃全銘真也聽到了不少,除了熱心之外一無可取。但全銘真還是保持著耐心。
〃是這樣。〃亞高看到全銘真懷疑的神情,感到必須講一講自己的資歷。
〃我本是南方大教區護教海軍軍官,職位最高時,作過船上的發射手領隊。後來一直在兄弟海峽經營班船航運業務。海峽裡的水路我非常熟悉。海盜封鎖海峽那天我與他們遭遇,靠著躲進礁石群脫險。現在我們也可以照此辦理,將海盜船引進礁石群,在那裡把他們消滅。即使不能消滅海峽裡的全部海盜船,也足以撕開一個大口子,從中間插過去。〃
全銘真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連日來從弟島傳來的情報,講的都是蘇吉拉納怎樣出奇制勝,全銘真他們這些正統將領很是開竅,也想在兄島這邊找到什麼機會試一試。全銘真經常趴在不準確的地圖上算來算去,想找到一個巧妙的方法,無奈多年正統的軍事教育捆住了他的頭腦。可眼下,這個亞高講的不就是一個出奇制勝的法門嗎。
兄弟海峽是兄弟群島的內海,向來不在守島海軍的防禦範圍之內。雖然大家都知道那裡有一些礁石群,但平時沒有人注意它們。一般船家也只是躲開它就行了,像亞高這樣對礁石群非常熟悉的船家少而又少。他積累這些知識純屬好奇,沒想到在這次海戰中卻屢屢派上用場。
連日的阻援行動中,塔曼斯基的損失已經相當不少。雖然在海魔事先安排下,海盜們的海上兵力要優先補充海峽這裡的損失,但畢竟無法向守島部隊那樣,在當地群眾中補充兵力,只能越打越少。至於物資補給,除了上島初期搶到的一些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