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的吧？哪怕其實並不是他的錯，但是她還是因為他的關係陷入了危險。
想到這裡，楊歡忍不住握緊了葉祁奕的手。
“怎麼了？”原本看楊志興發飆看的有滋有味，正慶幸自家丈人對他還算口下留情的葉祁奕忽然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度，立即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沒。”楊歡微微一笑，和葉祁奕十指交纏，握緊，“我只是忽然發現，其實我也是個雙重標準的人。”
“嗯？什麼意思？”葉祁奕不明所以，不過楊歡卻顯然不想再說了。
“許小姐，我們家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另外，為了我們都好過，請你以後都不要再接近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女兒。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也不想聽你道歉，請你離開。”將王玉萍拽了回來，楊志興一指大門，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你爸爸不愧是教授，一個‘滾’字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居然還能說的這麼客氣。”本來就對許曉琴厭惡至極，經過今天這場傷害未遂之後，葉祁奕對許曉琴的討厭程度更是上升到了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高度，口下自然完全沒有留情。
“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給人下逐客令，你就將就將就吧。”楊歡好笑的看了眼葉祁奕，轉而望向不停道歉就是不離開的許曉琴的時候，眼神有些發冷。
楊志興顯然也被許曉琴哭哭啼啼卻沒有任何舉動的行為煩到了，可是良好的教養又不容許他說髒話，所以局面一下僵持了下來。
“許曉琴，你是不是覺得比起肖家來說，這裡要安全很多？”聽著許曉琴翻來覆去的對不起，楊歡的眉頭越皺越緊，終於忍不住開口挑破道。
“……”許曉琴一下噎住。
看到她這樣，楊歡心裡的厭惡更深，“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還是覺得，祁奕沒有能力對你做什麼？”
許曉琴一下驚住，“我沒……我沒有這麼想。”
“是嗎？如果是這樣最好了。”楊歡彎了彎嘴角，“因為啊，我可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善良大度，敢害我的孩子、害我，就要有勇氣承受我的怒火對吧？別看我這樣，其實我現在可生氣了。”
許曉琴一抖，不光是因為楊歡話中透露出的訊息讓她感到了恐慌，更是因為她這明明笑的一臉溫柔，但是每個毛孔都散發出冷意的氣場，讓她從心裡感到發冷。
“你，變了。”輕聲低嘆，許曉琴垂下頭，也不敢去擦額際滑落的冷汗，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楊歡挑了挑眉，沒有接她這個話，卻捏了捏葉祁奕，扔過去了一個疑問的眼神——這人的口氣怎麼這麼怪？她以前認識我？
葉祁奕無奈的聳肩——你都沒印象，我怎麼會知道？
沒有注意到楊歡和葉祁奕的“眉目傳情”，許曉琴再度鞠躬，“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是錯的，那為什麼還要做？口口聲聲唸叨著對不起，我卻沒有從你的行為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悔改之意。”對許曉琴這種悔過爽快，卻屢教不改的態度，曾經身為老師的楊歡表示十分不能容忍。
“我，我只是……”
“別和我說你是逼不得已，第一次是逼不得已，第二次是無可奈何，到了第三次，除了習慣成自然還能是什麼？”楊歡不耐煩的打斷她，“你這種行為不過就是很簡單的犧牲他人保全自己而已，哪裡來的這麼多修飾詞。”
再度被楊歡一針見血的戳中軟肋，自認已經放下了所有尊嚴的許曉琴有些惱羞成怒，“你呢？你又怎麼樣？你敢說你不自私嗎？你敢說你沒有為了自己，犧牲過其他人嗎？”
“唔……這可真是個好問題。”緩緩地磨蹭著下巴，楊歡擺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樣子，卻不知道她這副表情落在許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