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下大小事務,精神未免有些懨懨,胤禩為此特地喚來張氏,讓她從旁協助福晉。
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顯得輕鬆而愜意,以致於胤禛牽著弘暉過來找他的時候,便見這人坐在自家後院的葡萄架下,逗著襁褓裡的寶寶,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
寶寶已經有兩三個月大,剛出生時皺巴巴的小臉早就舒展開來,一雙烏黑渾圓的眼睛轉來轉去,好奇地看著湊上前來的弘暉。
弘暉揚著大大的笑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上寶寶白嫩的臉頰,忍不住戳了一下。
很軟。
又戳一下。
很舒服。
再戳一下……
手被抓住,弘暉抬頭,見胤禛正在瞪他,無辜的神情換上討好的羞赧。
“八叔,寶寶好可愛!”像極了府裡額娘養的小狗。
“那你多和他玩。”胤禩笑道,將寶寶遞給乳母,弘暉喜滋滋地跟過去,逗弄起來。
“這小子非跟著我來。”胤禛看著他像逗小狗一樣逗著寶寶,有點頭疼。
“小名取好了沒有?”
胤禩搖頭。“他額娘說不如就叫寶寶,我一想也是,等他週歲的時候便有正式名字了,到時候再換即可。”
胤禛正思忖著如何進入正題,卻突然聽到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二人轉頭一看,弘暉邊哭邊摸脖子,而寶寶手裡正抓住一塊繫著紅線的玉佩,咯咯笑著。
別莊
弘暉很無辜。
他也不是故意要哭得如此驚天動地的,那玉佩據說是自己週歲時額娘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至今沒摘下來過,小傢伙扯起來時,他急忙往後一仰,結果還是斷了。
玉佩被勝利者抓在手裡,揚著沒牙的對著他耀武揚威。
弘暉嘴巴一癟,洪水氾濫。
胤禛沒好氣:“你還有當哥哥的樣子嗎,玉佩被寶寶玩一會兒又怎麼了!”
弘暉原是想借著嚎啕大哭順便跟親愛的八叔撒撒嬌,被自家阿瑪這一嚇,哭聲倒停了,睜著一雙溼漉漉的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無比委屈的模樣。
胤禩笑了起來,從寶寶手裡拿回玉佩,把斷了的線重新結了釦子掛在弘暉脖子上。
“雍王府的大阿哥哭鼻子,被人知道要笑話的。”
弘暉看了看旁邊忍笑的乳母,有點不好意思。
“八叔……”
小身子一邊蹭過去,把眼淚鼻涕都抹在上面。
胤禛嘴角抽搐,把人拎開一點。
“弘暉一直說想騎馬,左右明日休沐,不如帶他去別莊住一兩日,你也一起吧。”說罷看了弘暉一眼。
機靈的某人立時蹭過去,抱住胤禩胳膊:“八叔去吧,把寶寶也帶上!”
胤禩搖頭:“算了,寶寶還太小。”
弘暉扁著嘴,信誓旦旦:“我一定會保護寶寶的,就算自己沒飯吃,也不會讓他餓著肚子!”
“從哪兒學來的渾話!”腦殼上又被胤禛敲了一記。
胤禩看著他眨巴著眼睛渴望的模樣,不由失笑:“好吧,寶寶還小,得帶上乳母和丫鬟。”
弘暉頓時樂不可支,手舞足蹈。
他性子本是活潑,但在府裡的時候,他是長兄,又是嫡子,胤禛也是嚴厲的父親,弘暉小小年紀已經懂得約束自己,但到了這裡卻不一樣,八叔素來是疼他的,在八叔面前,便連阿瑪也多了幾分笑容,他自然也放鬆不少。
弘暉身為雍王府嫡長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入上書房,如他的叔伯父親那樣度過漫長枯燥的讀書生涯,胤禛雖然面上嚴謹,私底裡卻也很疼愛這個兒子,有心在他去讀書之前讓他盡情玩一趟。
當然,如果單是父子二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