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細看了看她的面色,表情愈發凝重。
周氏看了,心直往下沉。難道小姑子的病情很嚴重?
程老太醫檢查完,直起身子,衝著周氏使了個眼色,而後抬腳往外間走去。
周氏會意,小聲叮囑青羅暖羅兩個好生照顧大小姐後,便趕忙跟了出來。
來到外間,周氏又問了句:“程老,怎麼樣?可是瞧出什麼來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程老太醫皺著眉頭,不住的搖頭。嘴裡更是如此嘀咕著。
周氏急得不行,迭聲問:“哎呀,程老,我們大小姐到底怎麼樣了?您倒是給個準話呀?”
奇怪?
周氏自己也覺得奇怪,昨夜還好好的人。第二天卻變了個模樣,誰人看了不奇怪?
可問題是,她請太醫來,不是讓太醫空發感嘆,而是讓他尋找原因的啊。
相公就要回來了,他臨行前將家人託付給她,如今不過幾個月的功夫。相公的妹妹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周氏真不知道見了謝向榮該怎麼說。
程老太醫臉色有些難看,作為一個行醫數十年的御醫,他看過的病人不知凡幾,可、可似謝向晚這樣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見啊。
說起來。程老太醫是謝家的供奉,是從小看著謝向晚長大的人,在他眼中,謝向晚和他的孫女也沒有兩樣。
他也想尋到病因,然後幫這孩子醫治。可問題是——
猶豫片刻。程老太醫終於開口,“老夫方才瞧過了,大小姐的脈象平和,氣色雖有些蒼白,氣血卻沒有任何損傷……”
說了許多,結論只有一個:“……大小姐並沒有什麼病症啊。”
周氏雙眉微蹙,直接問出癥結,“既是無病,那妙善她為何會昏迷不醒?”
好問題,他也想知道呀!
程老太醫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說道:“這、這老夫也一時查不出來。”
說著,程老太醫也覺得臉上無光,喃喃道:“唉,看來老夫的醫術還是不到家,實在看不出大小姐有什麼不適呀。她這樣,並不像生病,反倒像是、像是睡著了——”
程老太醫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不能信服。
可問題是,他是真的瞧不出謝家大小姐有什麼病症呢。
周氏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死緊,不過她到底不是普通婦人,不會一遇到事就驚慌失措、亂了分寸。
見實在從程老太醫那兒問不出什麼,也不再勉強,反而略帶歉意的跟老人家賠禮,“妙善出了這樣的事兒,妾身不免關心則亂,倘或言語上有冒犯您老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程老太醫正覺顏面無光,聽周氏不再逼問謝向晚的“病情”,他只覺得鬆了口氣,哪還會“怪罪”呀,連忙擺手,“謝大奶奶的心情,老夫明白。”
命人送走了程老太醫,周氏嘆了口氣,扭頭喚過身邊的水玉,低聲叮囑了幾句。
水玉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臥房。
不多會兒,水玉領著用袖子抹淚的暖羅出來,至於為何沒有叫更能幹、穩妥的青羅,周氏也有考量,謝向晚身邊不能沒人,有青羅守著,她也能放心些。
“暖羅,妙善這幾日情況如何,你仔細想一想,看看有什麼異常?”
周氏坐在正間的羅漢床上,目光灼灼的看著暖羅,問道:“可曾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亦或是吃了什麼‘新鮮’的吃食?”謝向晚沒病,那是不是中了什麼慢性|毒|藥?周氏在侯府長大,對於內宅的某些陰私,她還是有所瞭解的。
周氏是東苑的當家主母,天香院也在她的管轄範圍之內,但謝向晚一向自立,周氏為了表示看重她這個小姑子,對天香院的事兒從來不插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