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姐妹、朋友們。”
“今天我們帶著沉重的心情，深切哀悼我們的戰友——楊志偉同志、谷小河同志、劉磊同志。”
“就在幾天前的中環美林街上……”
李一鳴穿著正裝，低著頭站立在那裡，聆聽悼詞。
他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就在前幾天，那個人還鮮活地與他談笑風生。
他們共同戰鬥過，互相掩護，儘管相識不久，卻彷彿早已相識多年，相見恨晚。
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看著楊智龍的照片，李一鳴似乎能與他交流。
心中的疼痛，就像失去了一位摯友。
“……他們矢志為香港市民守護一個安全公正的社會。”
追悼會結束後，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
“李一鳴督察，請留步！”
一位外國籍警官叫住了李一鳴。
李一鳴轉過身，瞥了他一眼，這是一名警司。
“警官，您有何貴幹？”
鬼佬用粵語說道：“關於關浪跳樓案，我們需要向您瞭解一些情況。”
李一鳴點了點頭，隨他返回了香港區警察局。
在詢問室內，三位警司級別的警官參與詢問，旁邊還有一位女督察負責記錄。
“李一鳴督察，據我們瞭解，關浪跳樓前曾與您交談，他說了些什麼？”
李一鳴陷入了回憶，思索片刻回答道。
“警官，那天我特別疲憊，頭暈腦脹，關sir具體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太清了，只知道大致意思。”
外國籍警官催促道：“好吧，請您儘量描述一下。”
“他嘲笑我說我只是運氣好遇到了歹徒，但是實戰能力不行，讓歹徒逃掉了。”
“嗯……他還說我被大家稱為‘香港神探’，但他叫我‘香港盲目偵探’。”
鬼佬盯著他問道：“那麼，您回應了什麼呢？”
李一鳴無奈地回答：“我當時已經昏昏欲睡，聽到他那樣說，我很生氣，也很煩躁。”
“我就說了兩個字：滾蛋。”
鬼佬追問：“沒有其他內容了嗎？”
“沒了！”
鬼佬又翻看了一會兒資料，質問他：
“李督察，根據醫院檢查結果顯示，您的身體健康狀況良好，並無低血糖現象。為何您聲稱自己患有低血糖呢？”
“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確實覺得頭很暈，症狀很像低血糖，所以我以為自己可能是低血糖。”
鬼佬與其他兩位警司短暫討論過後，再次抬起頭問道：
“李督察，據我們瞭解您是最後一個與關浪高階督察接觸的人，您是否注意到他的任何異常表現？”
李一鳴搖搖頭：“抱歉，我當時幾乎是半昏迷狀態，大部分時間眼睛都是閉著的。”
……
接下來，又問了許多其他問題，大約過了半小時才結束詢問。
李一鳴走出詢問室，看見Apple在外面朝他揮手示意。
“李sir，您身體好些了嗎？”Apple關心地問。
“嗯，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Apple羞澀地扭動手指說：“其實我並沒有照顧你，後來來了四位美女爭著要照顧你呢！”
李一鳴一臉困惑：“？？？”
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醒來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Apple看著他英俊的側臉，臉上泛起紅暈，低聲說：“李sir，那些女子都是你的女友嗎？”
李一鳴偏過頭看他一眼，沒說話，這類話題該如何回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