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主”金陵採石磯之約,第二件是“藏玄秘圖”落在玉面書生身上。他們聆悉之餘,對行蹤極力隱蔽。
過了一日到了蔡通橋,果被崔邱樞及“天震教”的人盯梢,鬼谷子告知以“柏雲寺”去向,令玉面書生漏夜抄秘徑而行,自己與柳筠,連騎南下,分散跟蹤人的注意力,繞道至“柏雲寺”。
楚狂僧一見鬼谷子登門,真是高興得倒履相迎,笑道:“鬼兄輕易不離‘竹香齋’今夜什麼風把你吹來敝寺?”
鬼谷子呵呵笑道:“聽說你最近靜如處子,不遊山玩水,兄弟怕你生了什麼大病,放心不下,特來看看你。”
一面把他與柳筠引見,楚狂僧見二人風塵滿面,似乎趕路趕得很匆促,不禁莞爾道:
“貧僧託福粗安,有勞鬼兄遠道來訪,心甚不安。”
鬼谷子突然神色一整道:“貪玩的和尚先找處秘密的地方,咱們好好談談,不然我真個要不安了。”
楚狂僧聞言一怔,立知事態非同尋常,因為他除了見鬼谷子棋輸時之外,神色從未顯得這般沉重,立時開了密室,並將全廟燈火吹熄。
且說當下玉面書生聽說崔邱樞又追蹤而至,不禁冷冷哼了一聲。
禪雲低誦一聲佛號,道:“他想問呂施主,乃弟崔邱成因何而死?”
玉面書生苦笑,道:“我因他兄弟之事,被浮月莊主強逼服下‘春秋斷魂散’,若不是筠妹取得解藥,真如刀下魚肉,任人宰割。”說完俊目含光望著柳筠。
絳衣無影亦美目深情款款地,報以嫣然一笑。
鬼谷子生性最是護短,冷峻地哼了一聲道:“摩雲生他日被我遇上,定要好好訓他一頓。”玉面書生聞言神情非常開朗,柳筠卻眉梢上浮上一絲愁雲。
楚狂僧道:“崔施主現在何處?”
禪雲道:“崔施主在殿中查不出行跡,向今夜投宿的一位施主打聽,二人不知怎地,話不投機,大打出手,那施主功力奇高,崔邱樞數招之間,就被他擊敗,離廟而去。”
楚狂僧一怔道:“他們是皇室貴胄,怎會又是武林中人?”
鬼谷子暗感驚奇,皺眉道:“漢中三義的武功不弱,能贏他的人,當非無名小輩。”
玉面書生道:“皇室大內之中,也不乏武功高強之士,打敗崔邱樞那人,可是身穿錦衣的少年?”
禪雲點了點頭。
玉面書生道:“那小子狂傲之極,是保鏢兼車伕。”
明旭王子聽得心頭火起,幾乎忍不住要衝進去,把他痛打一頓。
鬼谷子道:“車伕已經這等厲害,那主人豈不更了得?”
玉面書生不以為然,道:“舅舅放心,肉食者鄙,不足為患,只是那車伕卻不可小視。”
禪雲道:“弟子似聽崔施主說他是‘蒙面劍客’傳人。”除玉面書生外,一聽這話,幾人臉色同時一楞。
呂江武道:“什麼蒙面劍客傳人,他手底下雖強硬,只怕還不是尹靖的敵手。”
鬼谷子聽了尹靖的名字,冷冷地哼了一聲,原來玉面書生早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說尹靖武功得自“玄天圖”,如何如何了得,空手擊敗摩雲生,連挫“崑崙三老”,天外神叟望而生畏,離開“竹香齋”時,譏諷舅舅想傳他武功是班門弄斧,把林琪嘲笑的那一套,完全搬了過來,直把“天地棋仙”氣得鬚髮怒張,因此他對尹靖大是不滿。
他哼過一聲接道:“不管他是誰,崔邱樞既然打上門來,難保別人不追蹤而至。”
楚狂僧怔了一怔,道:“鬼兄與何人結下樑子?”
鬼谷子當即把來意說了,楚狂僧揮手令禪雲退下,禪雲同二人一稽,告退自去。
楚狂僧沉吟了一陣,說道:“鬼兄你我交情非同泛泛,當知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