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請派出所的來,讓他們給你收屍好了。”陶支書冷冷的,“想死是你自己的事,想怎麼死就怎麼死吧。”
“是你們逼死我的……我要告你們……。”
“到時候你跟派出所的同志去說吧,到北京去告也行,我擔著。”
陶支書鐵青著臉,拿起了電話,開始拔號。許翠花一見陶支書來真格的了,嚇得再不敢放潑了,一下子抱住了陶支書的腿。
“大伯……求求你不要打電話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她聲淚俱下,一下子拉掉了電話線,“我……老天爺,給我條活路啊……大伯,我錯了……我該死……嗚,我怎麼不去死呢……”
“你不是喜歡鬧嗎?不是喜歡撒潑耍賴嗎,去派出所撒幾天吧,那裡隨你的便。”
“我不鬧了……不鬧了啊……我家裡有三頭豬兩個毛崽呢,去了牢裡哪個照顧啊……天菩薩哩……大伯,你饒了我這一回吧……嗚……。”
陶支書拿著電話的手哆嗦著,狠狠地頓著腳,然後望著沙樂兒與豐殊雅那邊。豐殊雅笑著站了起來。
“陶支書,看來下沙村的人在陶沙村的地位還真是低啊。”
豐殊雅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沒事的。”沙樂兒也笑著,“我們下沙村的人習慣了,人少又沒出息,受點氣也是應該的嘛,哈哈。”
沙樂兒打著哈哈,但是,這話卻比釘子還硬。如果沒有豐殊雅在,這樣的話就算全下沙村的人聽了,上陶村的人也只當在放屁,但是有豐殊雅在,這話味兒就不同了。陶支書聽在耳中,如有鋼針紮在背上。
陶支書沒有想到事情往這個方向展。這麼多年來,他們上陶村的人欺侮下沙人欺侮慣了,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了,從來就沒有把下沙村民放在心上,他陶支書也一樣。怪只怪這個該死的潑婦不知道死活地鬧事,也不看看誰在這裡。他更生氣的是陶文,簡直是蠢豬啊,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豬,不然誰關心這個問題?
現在不同了,下沙村出了個沙樂兒,而且沙樂兒後面有鎮黨委書記甚至縣委書記撐腰,縣委書記的女兒又盯上了這件事,這種狀況不能不改變了。
而且,他陶支書現在就得有個表態,不然,這個豐老師不高興的話,只怕不好收場。
“豐老師,你放心,這種現狀我會盡快改變的。”
“老支書,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個來支教的老師,管不了這麼寬,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豐殊雅擺了擺手,早坐下了,“如果不是沙樂兒請我幫忙排練節目,我早回縣城去了。”
陶支書苦笑了笑。如果只是個普通支教老師,他鳥都不用鳥,但奈何不是普通的支教老師,而是縣委書的千金,更何況,他家老三早給他透個信,豐殊雅到這裡來支教肯定還別有所圖,具體要圖什麼,陶世榮也不敢猜測。
“豐老師辛苦了。”陶支書看了看抱著他大腿不放的許翠花,嘆了口氣,“豐老師,樂兒你們看許翠花如何處理,電話線也被扯斷了。”
樂兒與豐殊雅交換了個眼神。事情到這裡地步,他陶支書又說到這地步,再讓派出所來也不合適了,陶支書的面子總要給的。
“支書大伯,這也就卵子大個事情,驚動派出所對我們村委會也有影響,我看就算了。”樂兒笑了笑,“不過呢,如果翠花嫂子再來鬧的話,那麼這節目也不用排練了。”
陶支書鬆了口氣,真的報派出所,還真是惱火呢。
“許翠花,你還不要起來!”陶支書咬牙切齒,“你以後再敢踏進這村委會半步,別怪我撕破這張老臉。這承包打掃衛生的事,你到今天為止了,我會與陶文那個狗孃養的好好扯一扯的。”
“大伯……不要……還是讓我打掃吧,我改了還不行嗎?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