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天早已大亮了,一個掃地的廟祝好心地過來問道,「女施主,你要不要到裡面去歇息,喝一點水,吃一點我們廟裡的東西。」嬌妹搖了搖頭,站起了身,搖晃著走到大殿外的石階上,她開啟了手機,看了看,裡面有貓哥給她的留言:郜有一些私人物品在我這裡,我把它們都寄給你,讓他的一部分回到你那邊,方便請儘快發一個地址給我。她寫了一個地址後,想了想,又寫到:我要來看他,請發地址給我。很快貓哥就回道:你不能來,你來不安全!切記!不能來!她無能為力地癱坐在石階上,淚如泉湧。就這樣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後來,有兩個年長的女人將她扶到了後院的一張床上,讓她躺下,還坐在一旁看著她。
當她再次清醒時,一個熟悉的女人面孔出現在面前,她的眼睛很大,象貓眼一般,穿著一身玄衣,披一條深藍色的圍巾。她努力地想著,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不就是曾經幫她和郜算過命的那個女人。她忽然忍不住抱住了她,大哭,說道,「你不是說過郜可以長壽的嗎?可是,他走了?你說過他會過得很好的,可是,他…」那個玄衣女子一臉悲傷,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會和你說的。等你過些日子,辦完該辦的事吧!現在,他的魂魄還在世上,讓他這一段走得安心吧!你先好好送他吧!」嬌妹聽完後,彷彿這一刻內心平靜了,她默默地開啟手機,寫下了她對他要說的話,她絮絮叨叨,好象他就在眼前,她在對著他訴說著他那些雞毛蒜皮的瑣事,還在和他開玩笑。最後,她才不舍地寫下了告別的話。
看著她做完這些,玄衣女子又說道,「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每天替他燒香,念經吧!陪著他走完這一程。廟裡也每日都為他詠經。」嬌妹給家裡父母打了電話後,說是要去拍戲,這一段恐怕是不能去看二老了,要他們多多保重。然後,向巴姐發簡訊請了假,說是要去散心,巴姐回道:不知你有多難受,萬分心痛!請你一定保重!有需要隨時聯絡。她看完就關了機。
從那一天起,她就在廟中住下了,每日只是念經、燒香,不再理塵事了。又不知過了多少天,她仍一想到他就錐心痛楚,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只有在她念經時,才能感到平靜,稍稍休憩。那一日,她唸完經,疲倦之極,倒在香案邊的蒲團上,沉沉睡去。不一會兒,她夢見自己走入了一座廟裡,她跪在地上祈求著,有人輕輕地扶她起來,轉頭一看,正是郜,他微笑著說,「小傻瓜,我只是去工作,你就以為我不回來了嗎?快!跟我來,我已經在新家裡做了一餐飯,我們一起吃。他又和她坐在了新家的餐桌邊,邊吃邊聊天,還餵她吃了好幾口,吃完飯,他忙著洗碗,她則做衛生,一會兒,他走過來,親了親她,說,「我們去廟裡許願吧!」他拉著她的手,一路上,他走得好快,好象是在飛奔,她笑著叫道,「我們走慢一點啊!」「我們要燒頭香啊!得快點趕過去!」走進了剛才的廟,到了大殿外,他點燃一大把香,放在香爐裡,又和她分別拿著又高又大的三柱香,跨進了大殿門,門邊的玄衣女子點燃了香,他們把香插在了香案上,並排跪倒在蒲團上,她在心裡虔誠地許願:讓我們永遠幸福地生活吧!郜說道,「我已把我許的願放進了那個許願箱裡。你去拿來看吧!「說完,他站起了身,轉身走出了殿。她的夢醒了,玄衣女子搖著她,叫道,「你做夢了,還說夢話。」嬌妹似醒非醒地說道,「郜剛才和我一起吃了一頓飯,拉著我來殿裡許願,還說他許的願放在許願箱裡,讓我去拿。」玄衣女子看著她說,「今天是他離開七日,他來看你了,和你一起吃飯,還留了東西給你,看來他託夢給你了。你就照他說的到大殿裡來吧!」嬌妹疑惑地跟著她的身後,走著走著她哭了,到了大殿時,玄衣女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來看你,你正安靜地睡覺,這樣,他才走得安心,也好早日回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