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嬌妹和朋友開玩笑說道,「你是不是又故意拉上我,好去見你那口子?幫你擋槍吧!」妃妃反駁道,「幫我擋槍?應該是我幫你擋槍吧!你去不去啊?」嬌妹答道,「去,陪你啊!」
他們聚會的私人會所是一個廢棄的王府花園改建的,主人是前清王孫的後輩。園子是蘇州園林的景緻,月牆洞門,小橋流水,庭中還有一個飄著浮萍的蓮池,太湖石壘成的假山,倚湖而立,池周的空地上默默開著一簇簇淡黃的和紫羅藍色的野菊花,隨風搖擺,倒是很寫意。新建的食肆就臨著花園,主人在牆上隔幾米就開著各式的和合窗,有花瓶窗、有月亮窗、有扇形窗,坐在屋內臨窗平眺,園中美景盡收眼底。
每天,會所都只接待幾圍提前預約的客人,來的多半是名流雅士,另一些則是並非大紅大紫,卻是很脫俗的導演、編劇、小說家、詞作家等,也可算是現代的文人騷客;偶有幾個知性的美女來此,也只是點綴罷了。這裡沒有猜拳呷酒、k歌吼嘜的粗俗放浪之聲,也沒有高談闊論實政與民生的慷慨激昂,只是清談論道,偶有吟詩賦詞的風雅,沾染些風花雪月的情調;每一圍客人們都是坐在各自的廂房裡吃飯、聊天、看景,互不打擾,甚是清靜雅緻的地方。
一群人甫一見面,就彼此寒暄起來,八哥,這位有名的劇評家兼編劇,打趣道,「居導,你從哪兒尋磨到這麼一個雅緻的地兒啊!這裡怎麼瞅著也不像一個吃飯的地方,倒像是個看雕樑畫棟、聽高山流水、吟詩品茶的所在啊!」居導答道,「這麼說來,你喜歡嘍!」八哥笑言,「正合我意。」
其餘幾人均簡單地打著招呼,次弟落座,居導特意坐在嬌妹旁邊的位置,嬌妹的一旁坐的是八哥,八哥的旁邊空著一個位置,是留給妃妃的,小哲和明哥依次坐在居導的右手邊的兩個位置上;八哥又問道,「妃妃是怎麼回事?約人的時候可積極啦!自己卻這麼晚還不來?」話剛說完,就響起了敲門聲,來人正是妃妃,一個爽朗的女子,也是一名演員,可現在基本就很少接戲。此時,妃妃笑道,「唉!我的左眼跳得好厲害啊!剛才是不是有人背著我在說我的壞話啊?」
居導接茬道,「妃妃要是再不出現,八哥估計吃完飯,就轉場了。你來了就好!」八哥則說道,「別光顧著揭我的底啊!你的心思我還不懂?就不知人家嬌嬌懂不懂啊!?」嬌妹眼瞅著話題牽涉到自己了,連忙坐直了身子,露出與己無關的微妙表情,意思就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是一個局外人。
居導尷尬了幾秒,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說道,「今天這個飯局,一來是祝賀老朋友明哥簽約成功,二是慶祝小哲的新書即將出版,三是給剛剛殺青的嬌嬌接風洗塵。來!大家先端起杯子!女士可以以茶代酒。」大家都站起來,舉起了杯,一飲而盡。
剛一落座,八哥就開始他慣常的作風,給大家搞氣氛了。他說道,「我最近寫不出來東西,別說小說,連劇本也編不下去了,我反省以後,發現我平常段子、評論太多了,也就是放的『屁』太多,把原先存在肚子裡的那點兒貨全放出去了。今天,我要少放點兒,我就喝酒吃菜,你們接著放,不!不!你們繼續接著講段子。」說罷,自己先喝了一杯。
明哥笑笑說道,「既然八哥今天不講,我就先頂上。嗯,最近,有讀者向我提意見,說我寫的小說純粹低階趣味,汙衊人,男主是影射他們的偶像,竟然描寫了他與一位不太體面的女士交往的事。讓我滾出來解釋。」妃妃說道,「這麼敏感尖銳的話題,你不會回復吧?」嬌妹也說,「是不太好回復。」居導則說,「直接給他懟回去!」八哥道,「大家還是聽聽,大明怎麼回復讀者的吧!」
明哥先喝了一口水,一副意定氣閒的樣子,說道,「我就告訴他們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名年青人讀了託爾斯泰的《安娜卡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