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又走神了,跟本沒注意到這位,有些想笑,卻又不敢,笑了的話,少爺倒是無所謂,可是蓮兒姐姐……
放下手裡的藥鍋,房遺愛望向蓮兒,張口問道,“夫人用過早膳了嗎?”
房崎已經很有眼sè的在房遺愛放下藥鍋的時候,就上前幫房遺愛脫掉了自己昨天留給他的外衣,順便瞄了眼房遺愛身上的傷口處,見到白布聲沒有滲出的鮮血,這才幫房遺愛把衣服從裡到外,一件件的小心的穿上,靈巧的不去碰觸房遺愛的傷處。
房遺愛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蓮兒的回答,不由的奇怪的望了過去,就見蓮兒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重重的鼻音不滿的冷哼一聲,直接把頭別向了一邊。房遺愛不由的皺眉問道,“怎麼,母親沒吃早膳嗎?還是太累了,沒有胃口?”
看了眼一旁別過頭去的蓮兒,房崎一邊幫房遺愛整理衣衫,一邊趕忙的回答道,“回少爺,夫人已經用過早膳了,是老爺吩咐廚房做的夫人最愛吃的銀耳桂圓粥和蒸餃。”
“嗯。”房遺愛點了點頭,又奇怪的望了眼一旁彆扭的蓮兒,然後吩咐房崎道,“去拿個托盤,端著藥,咱們回去。”
房崎應了一聲,手腳利落的在煎藥室找了一個托盤,端著房遺愛倒好的藥液,跟在房遺愛的身後往陸義所在的房間走去。
蓮兒在房遺愛主僕走到自己身旁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衝房遺愛冷哼一聲,一跺腳,身姿款款的轉身快步先走了。
房遺愛被蓮兒個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奇怪的扭頭問向身旁的房崎道,“蓮兒怎麼?今天吃錯藥了?”
房崎好笑的望向奇怪的房遺愛,好心的為房遺愛解惑道,“少爺,剛才來的時候,聽夫人說因為擔心二少爺,所以一直讓蓮兒姐姐跟著二少爺,足足跟了快四五柱香的時間了。少爺你不會是一直都在走神,沒看到吧?”
“呃?”房遺愛面sè僵硬的扭頭望向蓮兒款款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抽了兩下,總算明白了蓮兒為何看自己不順眼了,感情問題還真是出在自己身上!苦笑了一聲,心想,還好是蓮兒跟著,要是換成蘭兒的話,怕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早就被指著鼻子抱怨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房遺愛帶著房崎趕緊追了上去。
因為身上有傷,在加上勞累了大半夜,還有昨天晚上喝的酒的後勁,使得房遺愛身上沒有多少力氣,走路的速度不是很快,終是緊趕慢趕的,一直到進了房間都是在望著蓮兒的背影。
房遺愛拱手來到房夫人的身前,望著房夫人關切的目光,有心想要叫聲娘,可是張開嘴,最後在出聲的一霎那還是變成了恭敬疏離的“母親”二字了。用衝一旁的眼圈略黑,顯然一夜沒怎麼休息好的房遺直拱手行禮道,“大哥。”又寵溺的伸手揉了揉一同跟來的青娘和遺則的小腦袋。
“陸義真的不會有事吧?”房遺直伸手抓住房遺愛的胳膊,急切的求證道,相對於房夫人的話,房遺直還是覺得懂醫的房遺愛說出的話更能讓自己安心。
房遺愛點了點頭,說道,“最危險的昨夜已經渡過了,剩下的只要好好的照料,兩三天之內義哥就會醒來,只要醒了就沒事了。”
“真的嗎?王太醫也是這麼說道?”房遺直繼續追問道,雙眼期盼的望著房遺愛。
“嗯。”點了點頭,房遺愛答道,“王太醫也是這麼說道,放心吧大哥,陸義不會所有事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房遺直望著床上緊閉雙眼的陸義,嘴裡解脫似得呢喃道,突然想到房遺愛是自己的親弟弟,而且也是昨天被刺殺的目標,房遺直又有些尷尬的回過頭來,問道,“你,你沒事吧?”
“我不是好好的站在大哥面前嗎?多謝大哥掛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