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自嘲的看著自己只是把“自李唐以來”改為了“入盛世以來”幾個字,其餘未做變動的《愛蓮說》,輕輕的搖了搖頭。
想當年,自己最恨的就剽竊和抄襲
前世上了二十幾年的學,自己的東西因為被人剽竊和抄襲,又被人反過來誣告的經歷,雖然不多,可也不算少。卻不曾想,自己原來也有這麼的一天。
不過就算周敦頤從墳墓裡爬出來找自己算賬,自己也不會後悔今天的這場抄襲更何況,現在周敦頤在哪兒輪迴著都還不知道那,只能在心裡對他說聲對不起了。
至於法所用的字型,並不是平rì裡常用的行楷,行楷寫時對於力道要求相對嚴格,房遺愛現在的手臂,能在作畫完畢,在寫下二十幾個字就不錯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房遺愛選擇了自己以前只是在心情不好得時候,大多用來發洩心情才練習的草。功底雖然比不上自己的行楷來的到家,卻還是能夠拿的出手的,同時輕重緩急的寫完之後,對自己手臂的負擔也不是太大。
就在房遺愛完工之後,揉著有些顫抖的手臂時,旁邊井野夜三郎也收筆了。
“皇上,小臣已經完工,還請皇上和各位大人指點一二。”井野夜三郎掃了房遺愛一眼,放下手裡的筆,很是自信的朝李世民說道。
“安陽,把夜三郎的畫作呈上來,讓在座的各位都鑑賞鑑賞。”李世民看不出喜怒的說道,眼睛卻瞄向了房遺愛。
沒辦法不看向房遺愛啊,誰讓他噴完酒之後,就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還很是不滿的搖著頭。
一幅作品,連創作者都不滿意的話,又如何能夠讓別人滿意?
不過望著房遺愛有些顫抖的右手,各人責備的話語卻是說不出口的,自能在心裡暗道一聲可惜的同時,把侯家父子兄妹三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若不是他們鬧上那一出,昨天的法比試就不會是打平了,而今天的畫作比試就算不贏,也未必像現在這樣極有可能會輸掉
不論眾人心裡如何想,面上仍舊帶著平和的笑容,認真的點評著井野夜三郎的詩畫。
“房公子,你的是否完工了?皇上還等著那。”把井野夜三郎的作品脫手交給皇上之後,李安陽在接收了李世民的眼神示意後,趕忙來都有些走神的房遺愛身邊,小聲的提醒道。
房遺愛回神,順著李安陽示意的方向,望了眼李世民催促的眼神,又掃了眼還剩四分之一的沙漏,心下猛翻白眼,非議道,“至於這麼著急嗎?兩個時辰的時限,不是還差著半個時辰了嗎?沒必要連完工的時間都跟人掙?真是的”
非議歸非議,房遺愛還是態度友好的說道,“已經好了,有勞公公了。”
“趕緊的,呈給皇上去小心著點兒。”房遺愛的鬆口,李安陽提著的心放了下去,趕緊急聲吩咐立在一旁的小太監,讓三四個人上來,小心的拿著房遺愛的作品,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看著房遺愛的作品緊跟而來,李世民的心情略好了一點,心想,即便是因故贏不了比試,最起碼在用時上不輸對方,這也算是個安慰。
只是,當小太監把房遺愛的畫作呈到李世民面前時,李世民只覺得眼前一亮,跟著爽朗的笑了起來,朗聲吩咐道,“把畫架在大廳中間,對了,把夜三郎的畫作也架在旁邊,朕與各位大人一起比照著鑑賞。”
說完,李世民心情大好的從御座上起身,跟著舉畫的太監來到了大廳的zhōng yāng。
見到李世民的表現,本來感覺今天這場比試可能會輸,皇上也會因此心情不好的人,全都是一怔,跟著帶著好奇與期待離開了座位。
房玄齡有些擔心的望了眼房遺愛,吩咐了身邊的跟著的人,趕緊去找太醫,自己也跟著眾人離座,不過並未圍過去看畫,而是奔著房遺愛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