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問,只是有點喜感,腦海裡閃現出跟道士或者風水先生,拿著羅盤四處轉悠的畫面。
柳敗城沒管薛郎如何想,他先是在蹬岸的這處豁口轉來轉去,不斷的看著手裡的羅盤,神情嚴肅,一句話也不說,跟著看了眼手指指向的方向,隨之抱著羅盤就走上了斜坡。
薛郎揹著揹包,乾脆當起了保鏢或者跟隨。亦步亦趨。
柳敗城沒有直奔手指指的方向,而是直接奔向了乾涸的瀑布那裡,轉了一圈,沒有上到峭壁上,斜著,順著山坡繞過了陡峭的位置,在光禿禿的山坡上直奔山頂。
薛郎也不問,就這麼默默的跟著。
上到山脊樑,柳敗城抱著羅盤轉來轉去,眉頭微皺。
薛郎回頭看了眼身後,這座禿山也時間不短了,風化的跡象都很明顯,不知道柳敗城在這看什麼呢。
柳敗城看了幾遍,站定身軀順著山脊看向遠處的更高處,就是薛郎他們上去的那個紫氣之巔的方向,疑惑的說道:“這裡是罕見的潛龍吐水之勢,怎麼會乾涸呢?枯而不竭,帶有生氣,真是奇怪的地勢。”
潛龍吐水?
薛郎不明所以。
柳敗城指著遠處的山包方向說道:“這裡的風水非常獨特,是潛龍吐水之勢,也是臥龍之灘,按說,這裡的水源充足,風景如畫才對,怎麼會如此破敗,而且水流還斷了?”
薛郎並不瞭解這些,也插不上嘴,乾脆沒吱聲。
柳敗城似乎也沒指望他回答,看了眼豁口的位置眼睛一亮說道:“這裡看來有高人佈局,潛龍吐水被遏住咽喉,卻並沒破壞這裡的風水,而是用大手段讓水流改道,從坎位洩出,想來蹬岸的那裡應該有暗流流出。”
薛郎並沒覺得這說法有什麼奇特,因為畢竟左伯陽回去了,告訴他那有暗流也正常。
可柳敗城接著說道:“薛總,這裡是不是你打算用做建碼頭?”
薛郎自然不會隱瞞,點了點頭說道:“天然水港,或者是古時候修建遺留,用來建碼頭是最理想的地方了。”
柳敗城搖了搖頭說道:“薛總,不妥,那裡是大凶之地,雖然帶有福澤後緣,但兇險不除暫時不能當碼頭建設,否則一旦出意外,那裡將徹底消失。”
“消失?”
薛郎很詫異,覺得這有點聳人聽聞了。
柳敗城再次用羅盤看了看說道:“地下之水改道走坎位,坎位屬水,雖然不破壞風水,但那裡水汽過於充盈暗藏兇險,主毀滅,想來寶藏要是無法開啟,那裡將會成為毀滅的地點。而水道開啟,就是要讓現在的水流回歸正途,如果所料不差,機關的控制正是由水流推動開啟,順便堵住毀滅的根源。”
說完,讚歎道:“大手筆啊!我倒是真的期待這裡的金龍是什麼瑰寶了,如此費周折,定然不是祭壇或者保運法陣一類的了。”
薛郎依舊不明所以,他說的就是對牛彈琴,自己一點不明白。但他不會反駁,存在即是道理這點他還是懂的。
柳敗城話音落下,薛郎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先生,左伯陽給自己起了個代號,叫水豹,便於在外不洩露身份之用,我叫梟鷹,他呢也為你取了個名字叫月狐,以後在外需要隱藏身份的時候就用這個稱呼吧。”
柳敗城神情古怪的看了眼化妝的薛郎,隨之苦笑了下說道:“他倒好,二十八星宿卻給我挑了個這個名字,心月狐,也好,長者命不可辭,就月狐吧。”
薛郎暗笑,卻沒置評,指著這一片光禿禿的山峰說道:“月狐,按你的說法水道改轍才造成的這裡成了禿山?”
柳敗城指著遠處的山包說道:“這裡的地下河不是簡單的流動,而是噴湧,才會形成潛龍吐水之勢,並在多年裡在山體裡形成了河道,滋潤著整座山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