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朝我臉上抓過來,我閃避不及,脖子上被抓了一道,火辣辣的疼。
“好了,都別鬧了,整幢樓都被你們吵醒了。你這同學也是,講話怎麼能這麼陰損,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育你的。”舍管的矛頭不依不饒地指向我。狗也有聰明蠢笨之分,這隻狗明顯空有愚忠的熱情,卻不知道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時候本應當裝模作樣地安撫真正的受害人兩句,再裝腔作勢無關痛癢地訓斥肇事者幾聲,事情倒也可以暫時壓下去了。結果她柿子盡揀軟的捏,我這人偏偏又吃軟不吃硬,而且她還好死不死觸犯雷區,指責我的父母,我登時就快暴走了。
“你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不分青紅皂白亂咬人。什麼叫陰損,實話實說就覺得刺耳啦!有本事就不要做,做了就別怕人說。還有你,我尊敬你,稱你一聲老師。你的所作所為配的上為人師表嗎。我的家教很好,我的父母對我的人格塑造素質培養都做的很好,你沒資格站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有這個空,你先反省反省自己。”
“好啊,好啊,我是管不住你們這幫高高在上的學生了,都得看你們的臉色過日子了。我不管,我不管,你們要怎麼鬧就怎麼鬧,看我明天報告校領導怎麼處分你們。”三角眼氣呼呼地走了。
走廊裡昏暗的燈光下全是穿著睡衣的同學,臨近宿舍被吵醒同班同學中有人勸我趕緊說兩句軟話,儘量當成內部矛盾處理。可我當時正在氣頭上,怎麼也不肯低頭,還衝她離開的背影喊:“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天理長在,公道自在人心。”
班上的同學又勸了我幾句,打著呵欠回去睡覺了。
我回到床上依舊不得消停,杜心妍依舊嘴裡不乾不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出身豪門的她在小混混中間最如魚得水。
“自己長的難看,脾氣差,天生當老姑婆的命就嫉妒人家有人追有人疼,分明是心理變態。”
“有人追嗎?是誰一天到晚尋死覓活他要找別的女人你就死給他看,哭天搶地如喪考妣,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著數全部用光以後,我倒好奇大小姐你還要如何倒貼。”
“你,哼!我看你是倒貼也不會有人要的。”
“這麼希望人要嗎,你是思春還是發騷啊。”話都到這份上了,大家索性撕破臉皮。
“當然不能跟大班長你比。”斜對角的一個女生忽然陰森森地開口,“攥著一個還吊著一個。”
“你什麼意思啊你?”我莫名其妙。
“喲,班長,這話不是你說的嗎,敢做就不要怕人說。大家彼此彼此,你也別裝的跟個純情處女似的。你抓這=著邵聰不冷不熱地吊他的胃口,還貪心不足蛇吞象,心裡覬覦著秦歌學長,死不要臉的往人家身上靠,還追到高二人家班上去。我們高一女生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原來是這樣,當初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多正經的人,雖然古板可笑,但也還算正派。原來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慾求不滿。”
“這種人越是裝的端莊心裡越齷酇,雲曉諭不是她朋友嗎,她朋友喜歡的人她也要去搶,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邵聰秦歌,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你們一天到晚怎麼這麼無聊。”我急了,這種事根本就是越描越黑。
“喲,敢作敢當,一山望著一山高,大家都是女生,雖然你這樣跟妓女本質上沒有什麼兩樣,我們也不會怎麼瞧不起你的。”
“你才是妓女呢,不要臉!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骯髒無聊。曉諭是我的朋友,邵聰是我的同學,秦歌是我的學長,我自認問心無愧。”
“問不問心無愧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少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