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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4 / 5)

答我的。”

“是啊。”我突然感慨起來,想起上學期“一二·九”晚會,每個班都要出節目,結果文輝理解成是一月二十九號,可想而知,我們班有多狼狽。

秦歌出現在我們班教室的時候,成功的引起了小型轟動。不少女生交頭接耳的議論,男生也頻頻側目。他在教室裡掃視一圈,眼中竟浮現出淡淡的失望。我有些茫然,曉諭不正笑著向他走過來嗎。然而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教室裡的抽氣聲哀號聲足以掀翻屋頂。

“不要吧,又要默課文,還是古文。”

“完了,昨晚我忘了背。”

我但笑不語,安靜的發放著已經批好的歷史練習冊。練習冊是按組分好的,放在每一組第一排桌子上便算完事。我拿著我們四個人的回到座位,蕭然和林風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如果不出意料,他倆昨晚一定出去包夜了。我看著林風那顆偉大的光頭,已經有淡淡的青色冒出。心裡喟嘆,可憐的娃,你睡著了更好,總勝過看人家卿卿我我。放練習冊的聲音驚動了蕭然,他不瞞得皺了一下眉,抬頭抱怨:“任書語,你能不能安靜點。”

我呸,這個鳥人,我白幫他拿練習冊了。

“喲,前男友又來了。”他也瞥見了秦歌,樂了。

“前你個頭啊。”我沒好氣的白他,瞟了眼依舊與周公下棋打牌的林風。

他看著林風,搖了搖頭,道:“自作孽,不可活。”

“嘁,你這樣的蘿蔔自然無法明白人家的忠心不二。只是可憐某人流水無意,落花無情。”我感慨,原本還想把兄弟姐妹撮合成一對的,看來是沒的機會了。

“拜託,什麼落花流水,別跟我拽文藝腔啊。現在沒上歷史也不是語文課。”他作出一副惡寒惡寒的樣子。我笑的居心不良,“誰說不上語文課,下一堂語文課默《項脊軒志》,你還是自祈多福吧。”

這下子連雷達不動會周公的林風也頂著惺忪的睡眼爬起來了,拿著語文書垂死掙扎。蕭然百無聊賴的轉著手裡的筆,絲毫沒有臨時抱佛腳的意思。我氣餒的轉回頭,死豬不怕開水燙,我能有什麼辦法。

第20章

老師夠狠的,竟然把我拉到黑板上去默寫。曉諭正在幸災樂禍,對著我胸口畫十字,這個偽基督徒。結果許老眼睛雪亮,一眼就瞄到這個落井下石的的傢伙,非常順應民意的叫她上來陪我。這下輪到我對她說“阿彌陀佛”了。小姑娘粉筆在手,目光一直往我的方向瞟,我嘆了口氣,黑板上的粉筆字頓時又大又重。

“第一句是什麼?”因為她上來比我遲,開頭的那句沒看見。

我小小生地提醒:“項脊軒,舊南閣子也。”

“什麼?”

我又說了一遍,她還是沒聽清楚。我倒,這可是要背誦的課文,居然如此不熟。

“等我下去的時候再告訴你。”眼看許老向講臺走來,我明哲保身。老師走到曉諭邊上,低聲笑道:“雲曉諭,你的語文可能也得補補嘍。”

我心裡咯噔一下,感覺有些不是滋味。曉諭的中考分數相當普通,是走了門道進我們學校的。這種事情在所謂的重點高中比比皆是,否則老師們隔三岔五的獎金,校長的奧迪A4從何而來。古時稱書院國子監為清水衙門,那畢竟已是多年以前。因為文化課底子薄,她的休息時間全部貢獻給了補習。什麼英語數學物理化學集體上陣,想不到現在語文老師也要來插一腳。我瞥了眼笑容可掬的語文老師,他看上去依舊風度翩翩慈祥可親。

也許是我過於敏感,想太多了。

我扭回頭,繼續安靜的寫“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拍拍手上的粉筆灰,對曉諭作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誰叫老師如此厚愛有加,一直伴隨在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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