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啊,我酸溜溜地看著那幾個揹包。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蕭然他們這一組的男生全是有些背景的主,光看看這些揹包就知道消費水平跟吾等平民百姓不可同日而語。
“你也忒沒用了。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這才多遠一點距離,居然會累成這樣。任書語啊,平常不運動,身體素質果然不行。”蕭然語重心長地教育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作為新時代的青少年,你應當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既然智美這兩點你是肯定沒戲了,其餘三方面一定要加強,比方說有空時可以發揮一下同學間相互團結關愛的精神幫我刷刷球鞋什麼的,既鍛鍊身體,也培養你的家務指數。已經不漂亮了,再不賢惠點以後就別想嫁出去了。”
“怕什麼,在家從父。我爸才不會嫌棄我呢。”我有恃無恐。
“你爸總不能養你一輩子吧。”
“怕什麼,不還有哥哥你嘛。”我笑的沒個正形,“人家說長兄如父,到時候你接過我爸的衣缽不就成了。咱怕什麼。”
他嘟囔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楚。
“再說,”我吸了口剛剛從他揹包的夾層裡搜刮來的蘋果汁,正色道,“我不肯走也不是因為我走不動,而是因為我腳疼的厲害。我初二時有一次騎腳踏車差點被卡車撞了,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把腳給捲進車軸裡,結果後來腳不能走長路,走長了就疼。”
“醫生怎麼說。”
“能怎麼說,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咱也沒機會當東方神鹿為國爭光,走不了太長的路也無關緊要。”
“也是,反正你這個懶鬼也是能坐著決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以後注意點,別跑那麼厲害就行。”
“你以為我想,還不是你家文輝MM,我都說腳疼了她還一個勁的要走。噯,我可不是打小報告啊。”
“打小報告也輪不到對我打,關我什麼時啊。”他沒好氣地拍我的頭,“困不困,要困的話再睡一會兒,待會兒集合我叫你。”
“不睡了,再睡下去晚上恐怕要失眠的。我們去紀念館裡面看看吧,難得來一遭,多少也得受點革命精神的薰陶。”
“你還會失眠?我估計你要睡著了就是炸雷都吵不醒你。”他撐著我的肩膀站起身來,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的腳行嗎?我可不想帶著只跛腳鴨出門啊。”
“我還沒那麼嬌貴,到時候還不得自己走。”我哭笑不得,拽著他的手腕也站起來。
“如果你的體重在90斤以下,我可以考慮犧牲一下揹你走。不過——”他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我,臉上的痘痘全都閃爍著惡意的精光,“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我沒有犧牲的必要了。”
“去死吧你,所有的東西你自己拿。”我施施然地兩袖清風在前面走。
蕭然不能像我這般灑脫,拎著他兄弟們的包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因為我威脅他,如果他敢不管曉諭的揹包的話,林風會翻臉的。他估摸了一下自家兄弟已經離不成瘋魔不能活的境地相去不遠,選擇信服我的話認命地拎起她的揹包。曉諭包裡的吃的喝的都還沒動,小小的揹包委實有幾分重量。
紀念館底層的大廳裡白色的橫幅迎風招展,穿著我們學校校服的學生正在引人過去在反對美軍進軍阿富汗的橫幅上簽名。大廳里人頭攢動,熱鬧的很。
“怎麼看?”我指指那巨大的條幅。
“形式大於內容,於事情毫無幫助,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吸引眼球,玩噱頭。”他不以為然。
“明顯是嫉妒。”我嘴上說鄙夷,心裡是深以為然的。不過學校搞出這些來也符合世情,借一切事由不遺餘力地炒作自己擴大自己的的知名度是每一個單位都會做的事情。冷酷點講,阿富汗人究竟會怎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契機,一個標榜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