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蘇良人點點頭,“況且你也不用劍。”
“傅採林沒有理由千里迢迢跑來刺殺李青,這不合理。”唐缺又說,蘇良人點頭稱是,“那麼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這個先要輕功卓絕,且對禪院內部佈置一清二楚,才能避過禪院耳目;其次要與李青大師相識,又非魔道中人;最後還要有不俗的武功,大師休養了三個月了,想必也恢復了一些實力,在面對面的情況下能夠一擊斃命,刺客的武功絕不比你我弱多少……老大,你我所知的人中……不,世上真的能找出符合條件的人麼?”
“找不出來。”蘇良人仰頭嘆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啊。”
“誰說沒有。”石青璇突然插嘴道。
“誰?”唐缺跟蘇良人同時轉頭。
“梵清惠。”石青璇慢斯條理的說,抬起頭,看著震驚莫名的兩人,“她不是符合所有條件麼?”
“不可能。”蘇良人先是震驚,隨後馬上搖頭,“那rì師姐與我在一起,她沒有動手的時間,況且她也沒有動機,淨念禪院是靜齋最堅實的盟友,李青大師的死不符合靜齋的利益,師姐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的。”
石青璇撇撇嘴,不說話。
唐缺也覺得不可能,可是石青璇的說法卻帶給他一個新的思路,要刺殺李青,怎樣的人才最有利?換句話說,怎樣的身份才最讓李青毫無防備?唐缺想到兩個答案,一是禪院僧人,二……便是靜齋中人。
修煉的明月功之後唐缺就對明月功產生了疑惑,明月功的洞察與靜心能力都非常強,但是它其實還有一個特效,那就是斂息,修煉明月功之人,若是刻意收斂氣息,那幾乎是無法被察覺的,靜齋中其他心法或者不如明月功,但是想必效果也是類似的。
再加之靜齋翩若驚鴻的身法,舉世無雙的劍術,可以說,靜齋每一個弟子都是合格的刺客。
靜齋的劍術沒有殺意,那便讓人無法察覺其殺機,這才是最有利的一點。唐缺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雖然這種說法很有新意,可是卻站不住腳,靜齋中如今並沒有足以一擊擊殺李青的高手,梵清惠或者勉強可以,可是她又有蘇良人提供的不在場證明,再者唐缺也認為兇手是梵清惠的可能微乎其微,而其餘人等根本無法做到那一點。
即便不是靜齋中人,也絕對與靜齋中人脫不了干係。唐缺隱隱有所察覺,可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搖搖頭,不再多想,笑道,“老大不要多想了,今rì不是來喝酒的嗎?”
“也是。”蘇良人笑了笑,他與李青又沒有多深厚的交情,對此事也並不是很上心,聽唐缺這麼一說,也將此事拋到腦後,哈哈一笑,拋給唐缺一個漆黑的葫蘆,“拿著。”
“這是什麼?”唐缺拿起來看了看,這葫蘆通體漆黑,似瓷似玉,倒是頗為奇特。
“這葫蘆是我一位朋友從西域帶回來的珍奇,聽說任何酒在此葫蘆中裝上一天,都會變得醇厚無比,我不愛喝酒,此物與我是浪費了,我知老弟你素來喜酒,便送你了。”蘇良人笑道。
“哦?那是好寶貝。”唐缺眼前一亮。
“你們慢慢聊,我去給你們做點下酒菜。”石青璇起身說道。
“我要炒花生米,再撒點鹽。”唐缺舉手。
“泡雞爪有沒有?也給帶點啊。”蘇良人舉手。
“……”
石青璇的身影翩然離去,唐缺跟蘇良人看著彼此臉上的黑眼圈面面相覷。
“青璇好凶……”
“放屁!她以前都很乖巧的……自從認識了你,才兇起來的,你還好意思說。”蘇良人鄙視的看著唐缺,又找了塊銅鏡照了照,悲呼道,“天啊,我還怎麼見人,怎麼跟師姐解釋啊……?”
“就說你上青樓叫霸王雞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