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橢圓形紅木雕花的托盤。
見寧靜赤著腳站在羊毛毯子上,神色先是愣了一秒,隨後反應過來,低著頭恭敬的說道,“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寧靜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眉頭輕輕的挑了一下,神色不變的開口道,“起來吧!”
“奴婢遵命!”
話畢,只見站在最前面的兩個老嬤嬤直起身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神色間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倨傲,看也不看寧靜一眼,直接往屏風後面走去。
對此,寧靜沒有說一句話,接到香菱看過來的視線,安撫性的笑了笑,開口道,“把水端過來,本福晉要洗漱!”
寧靜這邊剛接過帕子,就聽到身後面傳來一聲冷斥,“誰讓你們拿的?”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
兩個老嬤嬤雖然是親王繼福晉博爾濟吉特氏身旁的紅人,但是對於府裡的這位冷麵世子爺,心裡頭還是有些害怕的,雅爾江阿的話一出口,就聽到兩個老嬤嬤誠惶誠恐的說道,“回世子的話,老奴是奉了福晉的命令過來取喜帕的!”
聞言,雅爾江阿的鳳眸中閃過一道暗沉,冷冷的說道,“把喜帕放下,滾出去!”
“世子爺,這~~~恐怕不行,福晉吩咐~~~”其中一個身穿墨綠色的老嬤嬤有些不甘願的說道,不過還沒有說完,就被雅爾江阿打住了。
“夠了!額娘要是問什麼,就說是本世子讓你們這樣做的!”說完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兩個老嬤嬤,聲音更加的陰沉,“把東西放下,滾出去!”
“是是是~~~~奴婢這就滾出去!”話音一畢,方才還神色倨傲的兩個老嬤嬤,趕緊把喜帕送回了床上,連滾帶爬的退出了房間。
見此,寧靜只是勾唇笑了笑,顯對於雅爾江阿的表現很滿意;放下淨面的帕子,轉身坐到梳妝檯前,等著香菱為他梳髮。
眼睛雖然注視著面前的梳妝鏡,但是眸子很渙散,顯然寧靜的視線不在這裡,她此時正關注著雅爾江阿的動作。
只見剛才還怒氣衝衝的男人,此時正小心翼翼的疊著床上的喜帕,眸子裡還帶著一絲絲綺麗的豔色,寧靜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想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心裡頭把雅爾江阿啊唾棄了一回,但更多的則是一絲絲的甜蜜,一個男人能夠這麼對待一個女人,也算是值了吧!
頭皮忽然一疼,寧靜皺著眉頭回過神來,才發現給她梳髮的是一個陌生的丫鬟,長的倒是明麗可人,但是眼神有點不正,於是神色有些不悅的問道,“你是怎麼梳頭髮的?香菱你來!”
寧靜話音一落,香菱接過小丫鬟手裡的象牙嵌黃水晶的梳子,為寧靜梳髮;而方才的丫鬟則是委屈的站在邊上,活脫脫一朵白蓮花,嘴上還不情願的說道,“福晉,奴婢是專門的梳髮侍女,世子爺的頭髮都是奴婢梳的!”話畢臉色微紅的看了一眼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男子。
羞答答的眼神,寧靜又不是瞎子,要是再不知道這個丫鬟想些什麼,她可以直接掛東南枝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開口道,“哦?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你就去給世子爺梳髮吧!”
雅爾江阿剛剛把喜帕藏好,一轉過屏風就聽到寧靜與丫鬟侍墨的對話,眉頭一皺,冷聲道,“既然福晉不喜歡,就打發出去吧!”
雅爾江阿一說完,就見方才還羞答答的丫鬟,立即白了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喊道,“世子爺~~奴婢~~~”
聲音婉轉,聽起來就惹人憐惜,不過雅爾江阿顯然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直接對著院外喊道,“錢廣福,把人拖下去!”
跪在的地上名叫侍墨的丫鬟,含淚看著雅爾江阿還想要辯解幾句,直接被衝擊來的錢廣福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新房裡靜悄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