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魏大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懷疑。
“是的!”金鋒點頭。
“我就是個小小轉運使,對救災一竅不通,先生就莫要取笑我了。”魏大同擺手。
“大人對救災一竅不通,對水利卻極為精通,這是最重要的。”
“對水利精通,與救災有何關係?”魏大同疑惑問道。
“這次秋澇嚴重,和川蜀一帶的水利設施落後有直接關係,我和殿下找魏大人前來,就是想讓大人帶領百姓興修水利!”
“先生,萬萬不可啊!”
金鋒話音剛落,魏大同就趕緊拉住金鋒:“如今百姓已然遭災,承受不起徭役了!”
按照大康律例,興修水利,架橋修路這些民生工程,都屬於徭役範疇。
所謂徭役,是一種義務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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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百姓自己帶著工具去幫官府幹活,不光沒有工錢,連乾糧都要自己帶。
如今川蜀遭災嚴重,百姓已然民不聊生,如果九公主在下令徵發徭役的話,百姓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魏大人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金鋒說道:“殿下這次興修水利,不是徭役,百姓去幹活,不光管飯,還給糧食做工錢。”
“先生,興修水利用的人可多了去了,殿下哪兒來那麼多糧食?”魏大同更疑惑了。
“大人一直在金馬河,可能還不知道,咱們邊走邊說。”
金鋒和魏大同都重上馬,一邊往城裡走,一邊把這幾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魏大同聽完,完全被嚇傻了。
半晌之後才幽幽說道:“殿下真是好魄力啊,竟然一下子處決了那麼多權貴!這可是捅了馬蜂窩啊!”
“殿下也是沒辦法,要是讓他們再胡鬧下去,川蜀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金鋒說到這裡,突然勒停戰馬,轉頭向魏大同:“魏大人如果擔心被殿下牽連,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我……”魏大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也算是出自官宦家庭,很清楚這麼多權貴代表著什麼。
如果是來之前知道這個訊息,他肯定要好好考慮一下得失。
可是現在人都來了,如果調頭就走,不是把九公主、金鋒和慶鑫堯得罪死了嗎?
九公主的身份就不說了,慶鑫堯還是他的頂頭上司。
想要收拾他一個轉運使,不費吹灰之力。
一邊是勢力龐大的權貴集團,一邊是公主和頂頭上司,魏大同怎麼選都是錯,最好的辦法就是兩邊都不選。
可是如今人都到了西川城,不選都不行。
一時間,魏大同覺得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烤似的,兩面煎熬。
“魏大人,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知道,我金鋒不喜歡官場上那一套,有什麼就直接說了。”
金鋒誠懇說道:“我不喜歡強迫別人,你如果有心幫忙賑災,我歡迎,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魏大人現在就可以離開,我保證九公主和慶大人不會以任何理由為難你。
魏大人考慮一下吧。”
金鋒說完,騎著馬往前走了。
在他背後,魏大同滿臉糾結。
到金鋒越走越遠,魏大同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堅定。
最後狠狠踢了一下馬肚子,追上金鋒。
“想好了?”金鋒頭也不回的問道。
“想好了!”魏大同點頭說道:“我願意和殿下、金先生一起,興修水利!”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權貴們再厲害,畢竟在京城。
西川終究還是慶家的地盤,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