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豈不徹底反目?”
湛霄柔聲道:“不會的,只要打贏了這場仗一切都好說,到時候我再好好向父親賠罪任他責罰便是。”
歸旋閉目落下淚來。
湛霄說道:“你略微收拾一下便出發吧。此次我讓月晏帶你去一個隱蔽的地方暫時隱居,待戰事穩定了自會派人去接你們。這件事侯府之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書卿、可人你只可帶走一人。”
歸旋道:“可人吧,銘劍剛走,那妮子若發現我也不見了只怕會六神無主。書卿性格穩重溫柔,我不在她也好多寬慰寬慰母親。”
想起廖夫人歸旋心中更是鬱結疼痛。
湛霄微微嘆了口氣,“母親這邊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向她解釋清楚。”
她忽然張臂緊緊抱住了他,淚如泉湧將他的肩膀沁溼,“我不走、我不走……我走之後這一切都壓在了你的肩上。”
他低頭吻她,吻那樣熱、聲音卻那樣溫柔,“傻姑娘,這一切本來就壓在我肩上,你、侯府,還有這江山。父親總以為沒有你我能挑更重些的擔子,他錯了,若是沒了你,我什麼擔子都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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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拖著馬車在夜色中賓士,月晏駕著車,湛霄驅馬護行。車廂內歸旋看著對面被迷煙迷暈尚在熟睡中的可人,心情如這顛簸的馬車般忐忑。她掀開車簾,湛霄正在身側,他回頭對她露出一個溫柔寬慰的笑容,沉穩得就像她心中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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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行了多久,他們來到一座山腳。湛霄帶著她,月晏負起昏睡中的可人,兩人人如蒼隼旋空,身法優美地從一棵棵大樹的枝梢向上縱去。
群山環抱的山腰出現一片平地,有湖、有樹、有三五精舍出現在星輝之下、薄霧之中,猶如夢幻之境。
這幾間房裡衣食用度早已貯備妥當,足夠他們生活一年有餘。
湛霄送她進房,看看天色,他必須回去了。
歸旋忽然抱住了他,眼眸如霧如痴如夢,喃喃道:“你、你……”
那句話堵在喉頭怎麼也衝不出來。
她第一眼看見這裡……這就是她夢中的地方。湛霄,你不能不走嗎管他家國天下、管他社稷蒼生,你不能不走嗎?
這樣的話猶如滾燙的苦水堵在喉嚨裡,她輕朗一笑,“你不想要我嗎?就這樣走?不想……”
“不想。”他說,低頭盯著她的眼睛也笑起來,“不想、不想……”
他要留著這一次,留著這飢餓、留著這渴望……這樣會讓他無堅不摧攻無不克。
他驟然低頭咬住她的唇,從來沒有這般狠厲過,咬破她誘人無比的唇,吸取裡面甘美微腥的血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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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可人醒來,認清自己身處何處後簡直如墜雲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歸旋只非常簡潔地對她說:“現在京城流言紛紛,侯爺恐他走後我被人煩擾,讓我在此暫避,你願不願意留下來陪我?如果不願我便讓月晏送你回去。”
可人忙不迭地點頭,“我願意、我願意,當然是夫人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看著她那個急切的樣,歸旋不禁笑了笑,心情也連帶舒朗了幾分。
正在這時,月晏敲門進來,垂眸道:“夫人,可以用膳了。”
說完又退了出去。
可人皺眉看著他的背影,過了一會湊到歸旋耳邊小聲地說:“夫人,侯爺怎麼把咱們兩個女人和這個月晏單獨放在一起?萬一他要是見色起意可糟糕啦。”
歸旋忍俊不禁,一本正經地道:“你擔心的是。”
可人聞言就更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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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問題她也問過湛霄。湛霄一直對她與其他男子的交往甚為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