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指天下的步法,想著那日裡所經歷的事,便默默的在心底一遍遍的重複著步法的要訣,待確認自己再無錯處後,對著岩石邁著默誦步法緩緩行去。
本想著這一步邁出定是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然後在光的沐浴中一步步的行去便能到了另一處玄妙的所在,可是隻一步跨去眼前一暗復明我已是站在了一方洞窟之中,一道陽光透過了洞口外一顆大樹的枝葉斜斜的直照在我的臉上,樹枝在風中輕輕晃動陽光便時隱時現的透了進來,這讓我有了些錯諤,再看看洞外的樹枝心裡恍然大悟。
忙回過頭來看時身後隱隱的是一方雙扇的緊閉的石門,石門上面生滿了綠油油的青苔,看來我方才正是由這裡而出,不過若從石門的形狀和洞窟的景色來看,這裡才是山村石山岩洞的真正入口。呆呆的站了不敢亂動,心裡雖然明白我只需邁著步即能返回,可這一時心跳不已自己也並未有太大的把握,定了定神仔細的端祥著洞窟。
洞窟不太只有二十幾個平方,除了有一張石床和一方石凳外便再無長物,地上厚厚的鋪滿了金黃的草枝,讓雙腳感覺著十分的柔軟。四面環顧,在左面的洞壁上亂亂的密密麻麻的寫著些字,字跡也是深深的刻在了岩石內,其它的地方便再也沒有特殊之處了,不過從洞口向洞窟裡吹入的風有了些寒氣。
思索了片刻後小心的移動著雙腳到了石床前向著洞壁上的文字看去,還好,字跡十分的工整我也能認的出來,便小心的一個個的辨識著心裡默默的讀了起來。
“餘從師六十餘載終老於太姥之山,天年將至頓悟仙神之說本為虛妄之言,遂心灰意懶。此洞內延三千餘里直至石山蓬玄洞天,床側有餘從師六十餘年之心得以贈有緣,上有太清之地復又有太元之空,太玄之上更有太極,太宇之上覆見太玉,如此迭迭,複復重重無窮盡也,餘師已逝餘壽已盡,真人之言不過一笑。惶惶真子。”
我怔怔的一遍遍的讀著石壁上的留字,那位惶惶真子也曾在李華的洞府中留下了自己修真的經歷,記得還有些文字記述了他成為真人的過程,似乎前前後後他共花費了九年的時光去修行大法,到最後十分得意的寫下了“即三萬六千神備於兆身成真人”的話語,可他自己也未能與天地共存,從留言中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在大限將至時突然間明白了仙神之說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所有曾夢寐追求的理想只是一個個五彩的肥皂泡,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個的破滅了。
搖了搖頭有了些神傷,李華所追求的與之相仿,都是為了得到一個長生不死的身獲得與天地共存的名,不顧自己的親人一往直前的衝入一個個的虛空,如果依著惶惶真子所言,李華這一生可真是要在不停的追尋中渡過了。
惶惶真子也真是了不得,從他的留字中可以看出他曾去過了不少的地方,如果順序排來,第一個正是我所到達的太清,我也曾在太清征戰四方後便想著去更高的天界太元之地,如果一個個的走下去,應該是名為太清、太元、太玄、太極、太宇和太玉的一個個空間,可是太玉之上似乎還應該有些太什麼的地方,一個個的繼續著沒完沒了的依次分列,至於最後的那一個應是個太什麼的世界恐怕這個世上還未曾有仙神們去過。
在我初見李華使出些大法後便熱心的隨著他去修行,一同去追求千百年來人們口中所言的成仙的美夢,現在看著洞窟內的留言心裡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想見著李華告訴他,我們所經歷的事不過如同一場夢幻,我們所要達到的目的地更是水中撈月永無結局。
緩緩的在石床上坐了下來,呆怔怔的想著洞壁上的文字,一時心潮起伏,這個洞窟實在是太小,也不知那位惶惶真子最後去了何處,此地即無骸骨又無墳丘,也許他知道命不長久後奔了一個隱密的所在了卻了一生。
腳下的草枝下面似乎有些東西,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