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刻不容緩地轉身往門外走去。、
馬克杯……
圍棋……
畫……
他們之間,那麼多的故事,那麼多的專屬,那麼多她不知道的畫面……
那一刻,鹿安覺得,她困他們之間的夾縫中,即滑稽又可笑。而置她於這種尷尬境地的,卻是她自己,多諷刺……
她插足於其間,一直自信滿滿地扮演著無知,自以為是地做著無力的所謂的爭取,到最後,卻是成了最可笑的一方。
或許,她一直在刻意地忽視,眼睜睜地忽視,直到周圍的一切都看不下去了,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讓她直視他們之間才有的與眾不同。
鹿安疾步奔向樓梯,由於跑的太快,在門口跟此刻進來的人狠狠地相撞,身體失衡,往後倒下。
齊朝臨沒想到進個門也會碰到橫衝直撞地人,反應不及,把人撞倒了,一見對方是寧鹿安,急急忙忙地蹲下去,扶她,“你怎麼樣?摔疼了沒有?”
鹿安坐在地上,沒有回答也沒有看眼前的人,視線不知虛視著哪個方向。
齊朝臨見她一臉的失魂落魄,更加緊張,怕是自己把她撞傻了,“喂……鹿安,你哪疼?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醫院?醫院……為什麼?”說著說著眼眶溼潤了,眼睛越眨淚水流的越兇。
“你是不是……”剛開口,就聽到了腳步聲,循聲望過去,在見到從樓梯口過來的兩人時,自己愣住了。
徐穆楠扶著拐著腳的寧綺安,慢慢地靠近他們。
當寧綺安見到鹿安的時候,想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嘗試性地開口叫她,“鹿安……”
她依然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徐穆楠走到她面前,慢慢蹲下,抬手幫她擦拭臉頰兩邊的淚水,鹿安把視線直直地放在徐穆楠的臉上,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長長的,眼珠的顏色跟濃墨似的,鹿安想起了夜晚的天空,很漂亮,卻是深而不見底,廣而不著邊際,一直以來,難以見到一絲波動。
可是剛剛在樓上,他們倆隔著一道牆,他在門內,她在門外,她卻察覺到他聲線中幾不可聞的顫抖,生氣,刻薄,犀利。
她猛的站起來,轉身直視身後人帶著驚愕的視線,柔和的聲線中卻帶著冷硬的腔調,“你為什麼要回來?既然當初選擇放手,那麼今天這一出又是為了什麼?既然當初那麼堅決地離開了,就應該知道,在有些事情還沒有徹底改變之前,就別回來。回來折磨自己,又給別人添堵,你這是……”
“鹿安!!”徐穆楠厲聲喝止了她,出聲拉回了她的理智。
徐穆楠瞭解,她從來都不喜歡把自己的不滿以及負面情緒發洩在任何人身上,不喜歡去責怪,不喜歡面目猙獰,不喜歡惡言相向。
今後,若是鹿安想起今日的失控行為,只會覺得心裡難受。
寧鹿安杏眸睜得鼓鼓的,眼眶內固執地噙著不肯滴落的淚潮。這件事誰都可以是無辜的,唯獨她自己,自作自受。
鹿安的一席話,讓寧綺安刷白了張臉,齊朝臨由始至終沉默不語,一臉平靜。
☆、我不求,你不欠
回去後,齊朝臨直接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拿著高腳杯,靠著落地窗坐下,舉著透明的酒杯,一口一口地灌著棕色的酒液。
半夜,鹿安整個人包裹在蠶絲被中,閉著雙眼,看似熟睡。禮服,高跟鞋,耳環,項鍊,全都回到自己的盒子裡靜躺。
徐穆楠在很久很久之後,才進了屋,輕手輕腳的,望著床上秀氣的臉,似乎陷入了沉思。
窗外的天色漸白,鹿安醒來之後,發覺身邊躺著的人時,睜著眼呆愣愣地望著天花板許久。
當第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