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被砍的滿身都是傷......”
“秦將軍.....秦將軍被削去首級,他.....”
韓飛低聲絮叨著,聽的在場的人都攥緊了拳頭。所有人都強忍著悲痛情緒,努力調整著。
姜楚雲皺眉問道:“韓飛,你怎麼確定殺手就是皇上的人?”
聽他剛剛的敘述,第一次的襲擊他們的人,身份是胭親王說的。第二次殺入別院的黑衣人,身份是武陽郡馬說的。
可這兩次,都沒有證據。
要是他們其中一人說了謊,那他們就無法找到害死秦將軍他們的真正的兇手。
韓飛聞言,抬眼朝著姜楚雲看去,見她一身嫁衣,還微微愣了愣。視線在看到一旁的寧紹鈞,見他也是一身新郎官的裝扮,便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這才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 雙手奉到了眾人面前。
“我也知旁人不可輕信。所以在事情發生後,我並沒有離開京城。而是蟄伏起來打探訊息。”
“我著京城守了四五日,在公公們常去的茶樓裡聽到了,胭親王在事發當晚被皇上打入天牢的訊息。
我想依著胭親王如今受寵的情況,能打入天牢,定是不小的罪名。
可聽那些小太監說,是胭親王說了不該說的話,為不該求情的人求了情,才遭到皇上的訓斥的。”
韓飛頓了頓,聲音低沉,“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這個令牌是大奎死前留下的,不管這其中有什麼曲折,可最終派人行兇的,就是皇上!”
寧振遠接過韓飛手裡的令牌,看著上面的字,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憤怒。
他抬起頭,緊盯著韓飛,聲音低沉而堅定:“這令牌......確實是護龍衛的令牌。”
“沒錯,”韓飛點頭,“這令牌是大奎在死前塞在懷裡的,他拼死護住它,就是希望我們能為秦將軍他們討回公道。”
寧振遠緊握著令牌,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明日本將親自回玄寧軍,重掌帥印。
待他日攻進京城,定是要好好問問宇文小兒,這數萬順慶將士哪裡對不起他了?”
寧振遠怒不可遏,他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還能忍的那就是王八。
皇上這是盯著玄寧軍主帥霍霍,不管是誰,不管忠心與否。都要一一剷除,簡直是自毀城牆,愚蠢至極!
寧振遠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環視了一圈,然後說道:“都回去休息!明日,紹元,紹鈞你們兄弟和我去金西城!”
“是!”
寧紹元和寧紹鈞齊聲應道,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堅毅和決絕。
等姜楚雲和寧紹鈞,再次回到新房,已經是寅時過去一刻。眼看著洞房花燭已經過半,可兩人躺在床上,卻是沒有半點興致。
寧紹鈞轉過身去,看著近在咫尺的姜楚雲,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本應該是新婚燕爾,享受著人生最幸福的時刻,但此刻,他們的心情卻異常沉重。
“阿雲,你......”寧紹鈞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覺得無從說起。
姜楚雲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也一樣。我們雖然剛剛成婚,但肩上的責任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重。”
她抬起頭,看著寧紹鈞的側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對皇上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和不滿。
但此刻,我們需要冷靜。只有冷靜,我們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寧紹鈞點了點頭,他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姜楚雲,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