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過分的異狀。
那邊廂,劉老夫人已經擼下來手腕上的兩隻上好的翡翠鐲子,一人一支當做是見面禮套在了兩位小姐的腕子上。
這種明顯是討好杜府的表現,也無可厚非,自然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的。
突然就有管事媽媽過來說道:
“大夫人才剛說,請了樂戶那邊的人過來,有一位是擅長彈曲助興的,是不是讓她過來為眾位夫人小姐彈唱。”
杜老夫人最是喜歡聽曲兒,聽了這話,自然是欣然答應。於是那管事媽媽一聲招呼,便有一位身姿如弱柳扶風,相貌俊俏的姑娘懷抱琵琶緩緩而來。
這等人家辦宴會,請個樂戶前來助興乃是常事。這姑娘又長得容貌秀美,大方得體,並無那等煙視媚行的妖態。故而她進來的時候,大多數的夫人面上都沒有絲毫不妥之色。
那姑娘抱著琵琶盈盈一拜,說了一句:“如燕參見各位夫人,小姐。”聽到這話,孟慧茹突然發現那邊坐著的一位夫人明顯面露驚異之色,隨後又不自在的動了動。
孟慧茹將她的異色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只是轉頭暗自問了丁香一句話。
丁香看了一眼,就說道:“那位是蕭大將軍的夫人。”
孟慧茹一愣,竟然是蕭通的繼母?這可有些太過湊巧了。
老夫人懶得聽那些陳詞濫調,便主動要求如燕唱些新鮮曲兒。如燕笑著應下,想了想便說要彈一個新曲兒,名叫《相思》。
如燕除錯了一下琴絃,清亮的嗓音響起,伴著悠揚的琵琶,娓娓道來。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
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
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
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
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大多數人都被人如燕那婉轉的曲調和迷人的聲音給聽迷了。只有那蕭夫人面色蒼白,她聽了那曲中的“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更是心跳加速,連身形都有些搖晃。
她身邊坐著的夫人們自然都注意到了她的不妥,卻都知道她的兒子乃是個風流種子,最愛在青樓楚館出沒,都以為她是看到歌伎之流心裡氣憤,便也沒多理會。斤長找亡。
一曲終了,眾人依舊在回味著曲中百轉千回的餘韻,不能自拔。連杜老夫人也連連點頭稱讚:“許久不曾聽到這樣動人的曲兒了,這姑娘模樣好,聲音更好。看賞。”
杜老夫人都說好了,那周圍的夫人小姐們自然是無不說好的。其實這曲兒乃是述說歌伎對某位公子的濃郁相思之情。這樣直白纏綿的情誼也只有放在風月場的小調裡,伴著旖旎的樂曲彈唱出來,才能讓大家唏噓幾句,讚賞幾番。若是現實中真有哪位公子被這歌伎妓女之流的仰慕相思,那就不是一句“風流”能了事的了。
如燕抱著琵琶站起身來,緩緩上前,向著老夫人深深一拜,只是當她要起身的時候,忽然從袖中掉出一樣東西。
“呀!”如燕先是驚訝的一叫,隨後又不好意思的一笑,就要拿起那東西。只是杜老夫人雙眼一眯,卻突然說:“這玉梳樣子倒是新奇,我倒是想要好好看一看。”
“是前日一位恩客不留神掉在我那裡的。”如燕說著拿起那玉梳,小心的擦了又擦,這下眾人都看清了那玉梳的模樣。
孟慧茹就發現那邊的杜二夫人身子一震。
老夫人笑著說:“你拿來我瞧瞧。”
如燕點點頭,就將那玉梳遞給老夫人身旁的丫鬟,丫鬟又將玉梳奉給了老夫人。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