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聞。
無形的壓力,在一分一分地增加,讓唐錦年的步伐越來越慢,慢到他感到無力再抬起他的腳。
對覆天至尊的獻祭,必須有獻祭人或者他們的血親完成,旁人無法替代,而為了度過家族的危機,唐錦年的五位親哥哥走到了這裡,隕落在這裡。
“我不能放棄!”
壓力越來越大,唐錦年的嘴角開始流血,他在繼續向前,向前!
又不知走了多少臺階,唐錦年的鼻子開始流血,雙眼開始迷茫,眼前竟出現了他的五哥,五哥站在他的面前,拼命地要拉住他,眼淚嘩嘩地流,不想讓他繼續上去。
唐錦年驟見兄弟,同樣悲痛萬分,但仍是強壓下他的心緒,繼續前行。
又前行了兩千餘階,他見到了第二位兄弟,這位兄弟只是一直襬手,同樣勸阻他不要繼續下去。
唐錦年沒有猶豫,仍然繼續前行。
其實,這一幕都在大祭司的目光之下,他再一次地露出了讚賞之色,按照一般的情況,其實唐錦年早就該停步,甚至隕落了。
但奇怪的是,他非但沒有隕落,還在繼續前行,如果有經歷過獻祭的仙君在場,大約都要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歎了。
在走了一半石階後,唐錦年的雙耳開始流血,雙眼甚至開始有睜不開了。
唐錦年見到了第三位兄弟,那位兄弟就這麼坐在他的面前,一直盯著他,既沒有阻止他,也沒有鼓勵他繼續前進的動作。
不過,這位兄弟的眼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似乎也不想他最後弟弟繼續走下去了。
“哪怕是爬,也要爬上山巔!”
唐錦年沒有停留太久的時間,他繼續向上走著,鮮血不知在什麼時候流淌了下來,浸染了衣袍。
“你是唐家最後一位嫡子,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所有必須逃走,逃的越遠遠好!”
“唐家已經到了滅亡之時,古越魔族不會給我們任何機會。”
“逃不掉的,古越魔族早就準備好了一切,除了向覆天至尊獻祭,我們沒有任何的希望!”
“但是,你的五位哥哥,沒有一人獻祭成功,哪怕是你的大哥,他都隕落在了獻祭的路上,我們不能再讓你冒險了。”
“可是真能逃得了嗎?六哥和九哥,他們不就是在逃亡的路上被古越魔族所殺,與其在逃亡中被殺,還不如拼一次。”
“錦年……”
在家族內的豪言壯語,一次次在耳邊響起,讓唐錦年漸漸地忘記了傷,忘記了痛,忘記了來自山嶽的壓力。
甚至,在他經過二哥和大哥的魂影時,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走上去,走上去!
血一滴一滴地流下,不知不覺,唐錦年距離山巔竟然也僅剩下五分之一的路程了。
大祭司看向唐錦年的目光也變得更加讚賞,讚賞之中更有一分驚愕。
一切都是至尊的青睞!
自從他成為大祭司以來,似乎還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能讓至尊向一位沒有開始獻祭的少年降下恩賜的。
也許唐錦年沒法察覺,但大祭司卻看得清清楚楚。
唐錦年現在每走一步,滴下數滴鮮血後,都會有一股玄秘莫測的能量灌注進入他的體內,使他的體魄變得更強,走的更遠。
但一旦唐錦年放棄,那麼這些好處就將讓他直接化為齏粉。
至尊不需要一個廢物。
……
就在唐錦年走上最後五分之一的石階的訊息傳出,還在迷航城內悠哉悠哉享受的古月魔族上位魔主懸俠騰地一下衝出了魔女的溫柔鄉,瘋狂地抓起探子的衣領。
“你說什麼?那個連天魔都算不上的螻蟻走上最後一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