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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低聲說:&ldo;是的。&rdo;

湯瑪士平靜地說,&ldo;我正在試著回想……他所說的,你知道,你剛剛過來時我正在想。&rdo;

瑪麗半合起眼皮。

&ldo;我正在試著回想……你知道,他說得那麼含蓄……他幾乎像是在隨便聊天一樣。他說他隨時隨地都認得出那個人來。

他強調這一點,就好像他已經認出了他。&rdo;

&ldo;嗯,&rdo;湯瑪士說,&ldo;我都想過了。&rdo;

&ldo;可是他為什麼要那樣做?有什麼用意?&rdo;

&ldo;我想,&rdo;羅伊迪說,&ldo;是一種警告。警告那個人不要再輕舉妄動。&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當時屈維斯先生就已經知道卡美拉會遭人殺害?&rdo;

&ldo;不‐‐是。我想這太過於捕風捉影了。那可能只是一個一般性的警告。&rdo;

&ldo;我一直在想的是,你認為我們該不該告訴警方?&rdo;

湯瑪士再度深深考慮。

&ldo;我認為不要,&rdo;他終於說,&ldo;我看不出這有什麼關聯。

不如屈維斯先生還活著可以自己把一切告訴他們的好。&rdo;

&ldo;是的,&rdo;瑪麗說,&ldo;他死了!&rdo;她很快地打了個冷顫。

&ldo;湯瑪士,他死得那麼古怪。&rdo;

&ldo;心臟突發。他的心臟不好。&rdo;

&ldo;我是指電梯故障那件奇怪的事。我覺得不對勁。&rdo;

&ldo;我自己也覺得不對勁。&rdo;湯瑪士&iddot;羅伊迪說。

l l巴陀督察長檢視臥室。床已經整理好了。除此之外室內一切未變。他們上次來時一切整整潔潔的,現在也是。

&ldo;就是那個,&rdo;巴陀督察長指著老式的鋼製壁爐護欄說,&ldo;你看得出來那護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rdo;

&ldo;一定用心擦過,&rdo;詹姆士&iddot;李奇說。&ldo;保養得很好。我看不出有什麼奇怪,除了‐‐對了,左邊的圓頂球比右邊的亮。&rdo;

&ldo;就是這個讓我想起赫邱裡&iddot;白羅,&rdo;巴陀說,&ldo;你知道他很注意東西的左右對稱性‐‐一發覺不對就令他動起頭腦想。

我想我一定在潛意識裡想到,&l;那會讓老白羅感到不對勁,&r;

然後我開始談到他。瓊斯,你帶著採指紋的工具吧?我們得好好看看那兩個圓頂球。&rdo;

不久,瓊斯向他報告。

&ldo;右邊的圓頂球上有指紋,長官,左邊的那個沒有。&rdo;

&ldo;那麼,我們要的是左邊的那個。另外一個上面的指紋是女傭擦拭時留下來的。左邊的那個已經被擦掉了。&rdo;

&ldo;這個廢紙簍裡有些皺皺的砂紙,&rdo;瓊斯主動說,&ldo;我不認為有什麼意義。&rdo;

&ldo;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在找什麼。小心一點,我敢打賭那個圓頂球一定被鬆開過‐‐不錯,我就想到了。&rdo;

瓊斯隨即扶起那個圓頂球。

&ldo;還滿重的,&rdo;他雙手掂了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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