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給二老個驚喜。”回家的喜悅,讓運暫時忘了俞千雨的事,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它隨著宮平一路來到樓下,又來到菜店,不停地說個沒完,發表著對這個老舊小區的看法,宮平只是笑著,沒接它的話。
買了一些新鮮的蔬菜,幾斤肉、兩條魚,宮平和運又返回了家裡。看了看錶,已經將近四點了,宮平便來到廚房,摘菜、洗菜、切肉、清理魚,開始忙了起來。沒多久,廚房裡就飄起了菜的香味。
運是不吃東西的,所以對這種“命”的特殊享受,一點也不覺得在意,只是在旁看著宮平打發時間而已。
忙完了這一切,已經快到五點半,宮平將餐桌放好,把一道道菜餚擺好,然後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父母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分針從六的位置慢慢走到了十二,時針也由五而六,宮平不由皺起了眉頭。兩人難道出去旅遊了?或者到朋友家做客,晚上就在那裡吃了?還是另有別的什麼事呢?
正在他焦急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翻找鑰匙的聲音,他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了過去,一下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婦人,身材略有些胖,長相與宮平有五六分的相似,正是宮平的母親陳燕。見到家門突然開啟,陳燕嚇了一跳,但等見到兒子的身影出現在門內後,她不由驚喜異常,一下叫了起來:“兒子!”
“媽!”宮平也激動地叫了一聲,上去就將母親一把抱住,笑著說:“媽,想我了吧””
“能不想嗎?”陳燕眼中帶淚地笑了起來,“快鬆開,臭小子力氣這麼大,也不怕把你媽抱沒氣了。走,快進屋。”
運看著陳燕在自己記憶中,算是陌生的面孔,卻莫明其妙的生出一種親切感。它也忍不住跟著激動了起來,彷彿從未見過爹孃面孔的孩子,突然找到了父母一樣。
兩人進了房間,陳燕關上了門,感嘆道:“怎麼這麼香,我家臭小子買什麼好吃的回來了不成?”
“我親手做的。”宮平笑著,將母親拉到了廚房:“您看,豐盛不?”
“豐盛、豐盛!”陳燕連連點頭,“沒想到你這臭小子還學會做菜了。”
“瞎弄的,肯定沒您做的好吃,不過是份心意。”宮平說。“對了,我爸呢?”
提到這個,陳燕的臉色一下變得黯淡起來,勉強笑了笑:“他……他身體不大好,住院了。”
“怎麼了?”宮平一下變得緊張起來,運也極是緊張,和宮平一樣驚慌地盯著陳燕。
“沒什麼。”陳燕笑了笑,但眼淚卻一下子流了出來,宮平急忙將母親扶到沙發上坐下,焦急,但又努力保持鎮定地問:“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的身體一向不錯啊,是得了什麼病。”
“不是得病。”陳燕搖了搖頭,“是……是被人打的。”
“什麼?”宮平和運同時驚呼一聲,運火冒三丈地吼了起來:“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打咱爸?想不想活了?”
宮平在憤怒之餘,卻冷靜地問:“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是咱們的老屋惹的禍。”陳燕嘆了一口氣。
宮平小時候,家裡住在盤榮市西邊棚戶區裡,在那裡,他們一家三口擁有一間帶著小小後院落的屋子,屋子不大,差不多有五十多平方米,宮平童年的歲月,就在那個屋子裡度過。老屋子面對大街,以電器修理為業的父親宮久德,一直將前廳當成工作室,後屋則是三口人的臥室。
後來,隨著父親靠修理電器的手藝漸漸改善了生活,一家人終於從棚戶區搬了出來,在現在的小區裡,買了套房。但因為條件還算好,而且那時房價並不高,只有幾萬元,所以過去的老房子並沒有賣掉,而是完全改成了修理鋪。父親靠著自己的手藝,養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