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梧院裡喜鵲佩服自家小姐佩服的五體投地,外面待客廳中的風衛氏卻覺得坐立難安。
今天是風家鋪子視察賬本的日子,所以一大早風榮富就就出門去了,連同庶出的那幾房男人都不在。
得知戰王爺和定遠侯夫人上門,風衛氏驚詫極了。
別看上次成王妃的賞花宴他們風府能有帖子,那完全是因為風家是皇商之首,有錢,去了也就是湊個人頭而已。
實際上她跟成王妃那個級別的人話都說不上一句。
今天這位戰王爺和定遠侯夫人那可是和成王妃一個級別的,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同他們風家天差地別,素日裡連生意上的來往都沒有,怎麼會突然上門?
家裡主事的男人不在,風衛氏只能遣了人去找風榮富回來,自己匆匆忙忙的出去待客。
商人面對權貴到底還是有幾分畏懼的,又因為不知這兩位突然上門的目的,風衛氏忐忑極了。
“不知王爺和侯夫人蒞臨,實在是有失遠迎。”
“呵呵,是我們唐突了才對,沒有下帖就突然登門,你別怪罪才是。”定遠侯夫人笑著同風衛氏寒暄。
一邊寒暄還一邊打量著風衛氏。
今天一早,府上的家丁突然來報說戰王爺有急事要見她和侯爺。
她和侯爺年輕時與離訴的父母是至交好友,只是可惜離訴的父母戰死沙場了,之後他們便一直把離訴當成自己的孩子看顧著。
是以乍一聽他有急事尋他們二人,他們都嚇得不輕,還以為這孩子出了什麼大事,連早食都沒用就急匆匆出去見他。
結果見了人才知道,這孩子所謂的急事竟是拜託她幫他去提親!
這訊息給她和侯爺帶來的震撼可不比其他訊息輕。
離訴年紀不小了,今年已經二十有二,換成別家孩子,孩子都有好幾個了,她自己的兒子前年也當爹了。
只有離訴,早些年一直在戰場上拼殺,前年她孫子出生時,離訴終於將大衍打怕了,不敢再進犯他們大啟,這孩子才終於能回京。
由於離家一家子都在戰場上死絕了,這孩子自己又拼下了不小的功勞,迫不得已,當今聖上封了他為異性王。
這王是封了,可誰不知道皇家是忌憚他的,再加上戰場上以血鑄就的殺氣,京城少有女孩子願意嫁與他。
這一蹉跎便蹉跎到了如今。
他們本以為他還要單上個兩年,起碼也得等身上那股殺伐的氣勢退卻些才好議親,卻不想他竟然悶不吭聲的就上門讓她去替他提親了!
定遠侯夫人對這位能讓離訴上門託她幫忙提親的姑娘當真是好奇到了骨子裡。
現在見不到那個姑娘,看看姑娘的母親也是可以的。
想來女兒都那般特殊了,母親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定遠侯夫人仔細地打量了風衛氏半天,越看越覺得實在是尋常。
這風衛氏身形略胖,穿著倒是貴氣,只是好像審美不大好,飽和豔麗的顏色襯的人有些違和。
且性子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就是個普通的婦人而已。
風衛氏被定遠侯夫人打量的頭皮直髮麻,也實在是不知道該繼續寒暄些什麼了,只能壯著膽子問這兩位上門的目的:“不知二位貴客今日上門是……?”
風衛氏也不敢看離訴,這位戰王爺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她便只盯著定遠侯夫人問。
定遠侯夫人哈哈一笑道:“瞧我,坐了半天竟還沒說明自己的來意。”
笑過後,定遠侯夫人抿了口茶醞釀著說:“今天我們來府上啊,是為了提親的!”
“嗯?提親?”風衛氏覺得自己應該是聽岔了,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只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