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腦袋一陣暈眩,她在心中苦笑了一番:東野啊東野,你是我在這個異世中的一個劫麼?還是說,這是你對我的冷漠無情的報復呢?
不管是什麼,若這是你希望我要經歷的,那麼,我——認了!只要那個人是東野你,那麼怎麼懲罰亦或是報復我,我都絕不有半句怨言。因為,這是我沐輕音欠你的,東野。
……光是今天,她都想到了好多次東野了。
摯情之吻,好一個摯情之吻!一千多年以前,她用摯情之吻收東野為徒,而一千多年以後,東野的轉世楚雲箏用摯情之吻收她為徒。這……是不是所謂的命運呢?可是她沐輕音,從來都不相信什麼命運,從來都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呢……所以要怎麼辦呢?呵呵。
但是楚雲箏和千年前的自己不一樣,因為楚雲箏在收自己為徒的時候,他至少給了她一個誓言。可是她呢?什麼都沒有給過東野。現在想想,她到底要有多遲鈍?她到底在害怕什麼?她為什麼不早點兒發現東野對她的心意呢?
人啊,總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知道要去珍惜,失去的時候才懂得要去珍惜。可是這有什麼用呢?物猶在,人卻已沒——名副其實的物是人非。
東野,一千年以前是她不懂得珍惜他,那麼一千多年後她若真的不知道要珍惜楚雲箏,那麼她真的是太蠢了!
想到這裡,沐輕音對著向她危險的、溫柔注視著她的楚雲箏也回報一個笑容,然後,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向著楚雲箏重重的跪了下來!那膝蓋碰到地上那響聲可是做不了假,沐輕音真的毫不猶豫地向著楚雲箏狠狠的跪下來!
沐輕音似乎感覺不到膝蓋上傳來的疼痛,她雙手撐著地,然後也重重的向楚雲箏磕了三個響頭。她說過了吧?她不會輕易就給他人下跪。拜師大典就算了,畢竟所有的新生都跪了。可是現在不同,對於楚雲箏,她跪得心服口服。
“弟子,(沐)輕音拜見師父。”
楚雲箏甚至沒有來得及阻止,沐輕音已經磕完了三個響頭。在沐輕音向他跪下來的那一瞬間,他怔了一下,然後就這麼失了會兒神,沐輕音已經向他磕頭了,他就算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沐輕音磕完三個響頭之後,她那白皙的額頭中已經是烏青烏青的了,可想而知她在磕那三個響頭的時候,究竟有多大力了。誰也不知道,沐輕音在向楚雲箏磕著三個響頭的時候,她的思緒早已經是變化萬千的了。
一是——“東野,我真的最該和你說的就是一句對不起,即使你再也不會聽到,可我還是要說:東野,對不起。”
二是——“東野,我已經珍惜不了你的好了,現在我見到了未來的你,另一個異次元世界的你,我珍惜不了千年的你,我會好好珍惜千年後的你。”
三是——“東野,以後我會一直的一直的陪著你,你不會是一個人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我們的結局不會和千年之前是一樣的,我保證。”
……
他對她好,那她也會以同樣的好來回復他。所以——
沐輕音又一次開口了:“師父楚雲箏一生只有(沐)輕音一個弟子,那麼弟子(沐)輕音一生亦只會有一個師父。”
人的一生當中,學生會有很多個老師,老師同樣也有很多個學生。可是沐輕音既然這麼說了,除去現實世界不說,在這個遊戲世界之中,她絕對只有楚雲箏一個師父。
沐輕音話音剛落,就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給扶了起來,膝蓋傳過來的疼痛讓她吃痛眯上眼,即便再痛她也是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呻/吟出來。
她強忍疼痛那犟脾氣讓楚雲箏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她額頭上烏青烏青的一片傷痕,滿是心疼,他開口說話的語氣也是充滿著心疼,“你又何必做到這種地步?”
在雲瀾大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