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在櫃檯後自言自語道。
梨汐開始慶幸在交往的時候,前男友只來過她打工的咖啡店裡兩次,以至於店長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
“看他和你舍友那麼熟的樣子,一定是她的男朋友吧!”店長似乎興奮於他的記憶力和推理能力中。梨汐聽到這話差點絆自己一跤。
“梨汐,你帶傘了嗎?”店長問道。
“並沒有。”
“那我接你一柄,你回家吧。”
此時林顏正好結賬,梨汐拒絕了她的錢:“說好請客的。我看你也沒帶傘,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吧。”
“怎麼,你知道我住哪裡?”林顏疑惑道。
糟糕,梨汐內心暗想,隨即扯道:“以前在這附近見過好幾次,我想說不定你就住附近,而且你看你穿著很休閒的衣服只是為了買一些常用藥,一定住的不遠。”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梨汐反倒覺得自己更加可疑了,所幸林顏笑了起來:“我隨口問的,我也在附近見過你,我們應該住得很近吧。”
回到住處的梨汐,看到自己的舍友一臉盪漾地躺在小沙發上發資訊,她產生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三、預感成真和date
“吶,小男友,我們下個週日出去看場電影吧,我把票都定好了,如果你比較有時間,我們還能再去吃個飯。”週六的早晨,林顏陪著小男友早上6點半就醒了,她穿著睡裙坐在布藝沙發上,春日初生的陽光懶洋洋地灑落在她的栗色長髮上。
但是小男友對於這個美好又溫暖的場景似乎無動於衷,連正眼都沒有看林顏,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牛奶,翻找著櫥櫃裡的吐司:“我不是說了我這階段是很忙的啊,又是兼職又是找工作,還要忙畢業設計啊!”
“可是據我所知,你的兼職是下週六結束,你所在的實習單位是週日單休,你的週一、週三和週四都在和你的導師溝通畢業設計,你就真的忙碌到一個週日都抽不出來嗎?”林顏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她本來是個極其溫和的人,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居然蹭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陰影使她的表情十分晦暗。林顏有些生氣了,即便會被男友說是任性不講道理,她還是要把這些話說出來。
本以為小男友會因為林顏的氣勢而動搖自己很忙的觀點,但是並沒有:“這不過是你這個悠閒的社會人的自以為是罷了,你自己也經歷過畢業季的慌亂吧,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呢?明明我有很用心很努力地在為未來打算啊,只是暫時不和你約會而已,你為什麼會生氣?不,你憑什麼生氣。”
男友懶得在吐司里加蔬菜和培根了,索性帶走了一袋吐司,然後瞥了一眼又坐回到沙發上的林顏。此時的林顏的心就像是被戳爆的氫氣球,懷揣著輕盈飄搖的夢想,卻被狠狠地紮成碎片。
原來自己很平凡的一點要求被認為是任性,自己為他洗衣服挑面試用的正裝只不過是該有的理解和體諒,朝九晚五還要做家務的自己在他眼裡僅僅是悠閒的社會人。
失望,林顏被虛妄的希望灼傷,留下了失望的燙傷傷疤。
她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頰,站起身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面,26歲的自己一點也不老,如果認真化妝打扮幾乎不輸給任何一個20出頭的小姑娘,可是她覺得自己在小男友的心裡已經降格成為一個三十有五的老女人了。沒有魅力,不體諒另一半,哦對了,還有猜忌。
林顏從來沒有質問小男友這樣的問題,比如,你們實習公司是不是有很可愛的女孩子啊,你長得那麼帥在學校一定有人和你搭訕吧,我上次路過你打工的地方看到一個很有氣質的顧客衝你微笑呢,你們認識?即便她努力避免自己猜忌小男友移情別戀的想法,總是會忍不住想到,一旦開了一個頭,後面的聯想就再也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