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忙開口道:“他言語中的意思,是他生性風流,要了一個女子,又要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接二連三的荒唐。”
“是這樣嗎?”歐陽飛向段正淳確認道。
段正淳滿臉羞愧的點了點頭,道:“段某正是此意。”
話說到這,基本上已經清楚了,歐靜妍也看向蕭峰,問道:“蕭大哥,你口中那個‘沒了爹孃的孩子’又是指誰?”
蕭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盯著段正淳道:“段王爺,三十年前,你可去過雁門關?”
段正淳聞言一怔,滿頭霧水的道:“三十年前?那時我才十五歲,尚在國子監求學,連大理都未曾出過,又怎會去數千裡外的雁門關?蕭兄何有此問?”
“轟!”
蕭峰只覺腦海中一陣轟鳴,愣愣的看著段正淳,把個段正淳看得心裡毛毛的,又莫名其妙。
那邊的阿朱卻感覺一口氣鬆掉,身子一軟,便要向地上倒去,蕭峰此時滿腦子紛繁雜亂,竟未注意到,幸得歐靜妍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關切的問道:“阿朱妹妹,你怎麼了?”
阿朱淚流滿面,臉上又哭又笑,連聲道:“我沒事,我沒事,謝謝,謝謝你們……”
段正淳與阮星竹不解的看了阿朱一眼,歐陽飛拍拍蕭峰肩膀,凝眉問道:“蕭兄,究竟怎麼回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蕭峰被歐陽飛這一拍,聽了他的話,立馬回過神來,大腦開始高速運轉。
他本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只不過自打從馬伕人口中知道“帶頭大哥”是段正淳後,心中的種種疑團已一掃而空,所思慮的只是如何報仇而已。
此時卻發現,事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的才智立馬開始發揮作用,蕭峰沉吟片刻,忽然沉聲道:“段王爺,你這可有你親筆所書的墨寶?”
“親筆所書的墨寶?”段正淳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蕭兄是想看段某筆跡?”
蕭峰只是看著他,卻不說話,段正淳見狀,頗感莫名其妙,不過看蕭峰狀態,這似乎對他十分重要,於是扭頭對阮星竹道:“阿星,你去把廂房中掛的那副我寫的字取來。”
“啊?那字……那幅字……”阮星竹聞言臉上一紅,嬌嗔的看了段正淳一眼,卻不動腳步,只是垂首看著懷中嬰孩。
段正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對阿紫道:“阿紫,你去拿吧!”
阿紫嘴一撇,正要說什麼,卻聽將阿朱攬在懷裡的歐靜妍柔聲道:“妹子,這件事似乎對蕭大哥與你爹都很重要,若不弄清,恐怕會橫生事端,你給姐姐一個面子,去幫忙拿一下吧!”
阿紫見歐靜妍開口,這才不情不願的道:“好吧!那我就當是幫姐姐的忙了。”
歐靜妍欣然道:“嗯嗯,謝謝妹子,你最好了。”
阿紫對歐靜妍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隨即往方竹林跑去。
段正淳清咳兩聲,道:“褚兄弟,巴司空,華司徒,你們幾位先去處理一下四大惡人的屍首吧!”
顯然有些事不適合讓屬下看到聽到,所以他將他們打發走,褚萬里與巴天石等人自然懂得起,當下紛紛離開原地,抬著四大惡人的屍體往遠處行去。
片刻之後,阿紫取來了那副字,段正淳接過,交到蕭峰手中,道:“蕭兄請看,這幅字是段某親筆所書。”
蕭峰展開條幅,凝目看去,只見條幅上寫著一首詞:“含羞倚醉不成歌,纖手掩香羅。偎花映燭,偷傳深意,酒思入橫波。看朱成碧心迷亂,翻脈脈,斂雙蛾。相見時稀隔別多。又春盡,奈愁何?”
蕭峰讀書無多,所識的字有限,但這闋詞中沒什麼難字,看得出是一首風流豔詞。
好似說喝醉了酒含羞唱歌,怎樣怎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