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眼中略帶讚賞之意,“起來吧!”
安比槐垂著手,緩緩站起身來,眼眸低垂著,臉上淡然,沒有一絲好奇。
“我看別人初次參見,總會帶著些許緊張好奇。你倒是十分平淡!”康熙見他一臉淡然,不禁問道。
安比槐低眉順眼道,“在臣心中,只知道皇上是賢君,至於其他,臣並不好奇!”
康熙聽完他說的話,便笑了起來,“抬起頭吧!就算不好奇,也總不能不知道自己效力的主子是誰!”
“是!”安比槐應了一聲,抬頭直視康熙,眼神坦蕩,沒有異色。
康熙看著安比槐抬起臉,不覺暗讚了一句,貌似潘安。安比槐年近四十,樣貌卻像個二十多歲的壯小夥一般,臉上沒有一絲皺紋,鬢上青絲也沒有半點斑白之色,眉目間便是淺淡之色,無由讓人覺得心情順暢。
“此次進京,辛苦你了!”康熙淺淺的笑了起來,走到了安比槐的面前,攙起了他。
“哪有什麼辛苦可言,不過是為皇上效力罷了!”安比槐也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道。
“那日,我看了你的奏摺,你說的事,我也想了解了一下!”康熙一臉嚴肅的看著安比槐,他不知道竟有人能揣測到自己的心意到如此程度,沙俄最近也有些暗潮湧動了,只是自己的心思被別人揣測的一清二楚可不是好事,莫不是。。。。。。。康熙的眸色愈加深沉了,隱約讓人覺得殺氣圍繞在身旁。
一旁的梁九功已經嚇得背後滿是冷汗,臉上更是不敢露出一點表情,暗暗在心中揣測著安比槐上呈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竟然會讓皇上如此變色。
“我想做的,便只是做皇上所需要的,現在想找個藉口幫皇上完成罷了!”安比槐眼中略帶笑意,再次跪下了,抬著頭看著康熙。
康熙身上的殺氣漸漸消逝去了,沉吟片刻,方才低聲道,“說說看!”聲音似乎沒有在意,但是眼神卻一直關注著安比槐的一舉一動,防備著他有什麼異動。
安比槐伸手從衣袖中取出了一份圖紙,“臣已經將草圖畫好,請皇上一覽!”說完便將圖紙遞給了站在他身旁的梁九功。
梁九功將圖紙鋪到了桌上,康熙站到了桌前,專注的看起了圖紙。
“當真能實現嗎?”不知過了多久,但時間已足以讓安比槐跪到雙腳麻木,才聽見康熙的問話。
“是!臣會竭力將它造出來!”雖然康熙的聲音很小,但是一直關注著康熙反應的安比槐卻聽得一清二楚。
康熙使了個眼色,梁九功便將桌上的圖紙卷好。
康熙抬頭看著安比槐,笑得很是高深莫測,“會拿出這樣的東西,你,所求不小!”
安比槐匍匐在地上,嚴肅道,“臣只求臣之犬子不要捲入帝王家!”
康熙大怒,一般人能進入帝王家已經十分感恩戴德,可是這個安比槐竟然當著他的面,請求不要進入帝王家,“你很是膽大!”他的聲音甚是平靜,一點也聽不出其中的含義,但是侍候他這麼多年的梁九功卻知道皇上已經動怒了。
“臣惶恐,只是臣知道帝王家十分高深,臣之女兒實在愚笨,實在不適合!”安比槐已經嚇得一身冷汗,但是他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靜,咬著牙說了出來。
康熙繞著他走了一圈,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咬牙道“朕看你一點惶恐的樣子都沒有!”
安比槐不敢說話,只是跪在地上,康熙冷冷的看著他,嗤笑了一聲,“你知道身不由己這個詞,我不能應下你,你知道你這樣的才華,我不可能不讓你的女兒嫁進皇家,我只能保證不讓你的女兒承受太多的事情!”
安比槐心中有些失望,但是嘴上還是說,“謝主隆恩!”這樣總比原來好,多少得到一些保證。
“那愛卿儘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