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不得。
男人似笑非笑,垂眸和她對視:「酒量見長啊,食客妹妹。」
「我沒喝,剛才詩然喝多了,胡思達把她接走啦」
他俯身,越湊越近。直至抵住她的鼻尖,薄荷香絲絲縷縷地纏繞著她的呼吸:
「真的沒喝?」
「讓我檢驗一下。」
蘇窈莓被他吻得渾身發軟,癢得直想咯咯笑:
「混蛋,你怎麼一回家就不正經……」
她本能地想要抓住他結實的手臂,卻碰到了一點濕濡。是血!
「怎麼又受傷了?」蘇窈莓躲開男人動情的吻,
「消毒了嗎?」
周逞只好側過頭埋在她頸窩處,輕咬她圓潤如玉的肩頭,含糊道:
「一點擦傷而已。」
「閉嘴。」她卻拒絕了他的貼貼申請,推開這隻大型犬,跑到客廳櫃子裡開始找碘伏,
「哪天你破傷風了,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神氣。」
周逞低笑起來。
剛才對著三腳架還能擺出各種性感的pose,看見他卻連勾引都不會了。
但她光是站在那兒,什麼也不做。
他都能愛到痴迷。
她小心翼翼地幫他擦好碘伏,抬眸看過去。
男人眉眼含笑看著她。
完全移不開視線。
眼底漆黑,彷彿沁著濃濃的化不開的□□。
蘇窈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姿勢,從他的俯視角度看,太折磨人。
「幼幼,你太晃眼了。」周逞一把撈過來,再次貼貼。
她覺得自己被石頭硌得腿疼。
蘇窈莓把臉貼在他胸膛:「我,我就是想試試這套內衣好不好看。」
「很好看,」男人維持著最後的理智,低聲問她,
「穿這麼少,冷不冷?」
「還好。」
「那就是冷。」
周逞哂笑,眼眸裡柔情似水,「要不要升個溫啊……寶寶。」
「升溫?」
蘇窈莓只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天旋地轉,吊帶被他輕而易舉地勾斷,
「餵周逞你個臭流氓——」
…
周逞以前教過她,怎樣和麵,怎樣揉麵團。
面乾的話就多灑一點水,像是仙女撒花那樣,讓水珠順著手指滑落,滴在麵粉上,手指陷進去,和麵團充分糅合。
利用每一分巧勁,在成型的過程中,把粘在手指上的麵糊撥弄下來。
黏人的麵糊總是牢牢吸附著,不肯離開。
但他總能處理得很好。
周逞又給她示範怎麼揉麵團。
他曬黑了不少,骨節清晰而充滿力量感的手指,和白淨的麵團形成鮮明的對比。
揉麵時有誘人的香氣,這混蛋還忍不住偷嘗兩口。
蘇窈莓學累了。
把一切都交給他。
熱氣氤氳著,裊裊上升,凝在蘇窈莓的眼底,那雙桃花眼濕漉漉的,眼尾還泛著一點可憐的紅。
她仰著頭,眼前的燈光炸開五顏六色的煙花。
蘇窈莓緊繃的腳這才放鬆,一點一點,回歸平緩。
男人俯身,她熱切地環住他的脖頸。
但周逞只是輕吻她的額頭,輕鬆抱起她後,就去浴室幫她收拾了乾淨。
直到,蘇窈莓茫然地躺在床上,完全想不通——
這放在以前也就是開胃菜。
他怎麼不繼續炒了?
「能能……」
她猶豫片刻,眨著黑眼珠,真誠地開口詢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