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人寫個小曲兒,這清不清紅不紅,大家你情我願便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正要踏進這家聽雨樓,便看得眼前這林家紈絝少爺拖著自己前些日子剛剛聊得你情我願的清倌人,那個鹹豬手上下而求索,嘴裡還老說著些陪睡的調戲輕浮之語,於是便有了這番爭執。
如今眼前這三人還在旁若無人地說著哥哥弟弟的話倒也算了,竟說自己這風流才子的行徑是“在這種地方鬼混”,頓時怒火中燒,便出言譏諷道,“若是來這聽雨樓便是鬼混,那你家弟弟這般逼迫清倌人的下流汙穢行徑又算是什麼?”
林璞一聽眼前這自命不凡的小子竟敢說自己的風流是下流汙穢,哪裡受得了這般氣,心頭火一起,頓時連自家姐姐就在旁邊也忘記了。
衝著袁大才子破口便罵,“小爺我用權財迫使她,你用詩曲迫使她,又有甚不同?你這汙穢之人卻又在自命清高,小爺我最是看不慣!”
叫著嚷著便要動手去打袁瑋。
林甫著實一驚,他本以為自家弟弟只是年紀正值叛逆期,行事囂張了一些,卻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一言不合便要在這官道之上動手打人。
暗道有權有勢真是好,這要是普通百姓敢在這種繁華地段一言不合便動手毆打一位國子監的監生,恐怕得被京師守備抓走刑事拘留半個月。
交錢可都是不管用的,交點銀子最多讓他在裡面少吃點苦頭,想要把人贖出來不僅要備足了銀兩,還得有足夠的關係。
林璞這些年本就不學無術,可以說是文不成武也不就。平日裡欺負人都是仗著老爹吏部尚書的名號,和幾個狐朋狗友在一起,諸人的背景加起來還真有些嚇人,自然是隻有他打人沒有人打他。
而今袁大才子也是有些背景的,並且動了怒氣,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也不是這個天天泡青樓的未成年少年打得過的。
眼見著林璞被袁大才子躲過了一拳,緊緊的抓住了雙手,正疼得嗷嗷亂叫,林瑤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
但她畢竟是女子,上去也拉不動一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況且此間雖然民風開放一些,女子可以較為隨意的拋頭露面,卻也不是授受可親的。於是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林甫。
林甫當然是認為自家弟弟紈絝的過了頭一些,覺著讓他吃一些虧也不妨。別看林瑤平日裡嘴上說得兇,但最心軟,對林璞最好的也就是她。有這麼一個姐姐寵著,這個弟弟紈絝了一些也不奇怪。
林甫稍等了一會兒,等林璞在袁大才子手裡吃夠了虧,這才不緊不慢地上前勸架。
袁瑋自命是君子,自然是不屑於動手的,見林甫上前就鬆了手,把這個橫行霸道的小紈絝往林甫的方向一推。
林璞本就被制住雙手,方才扭來扭去想要掙脫,此時被突然大力一推,根本無法保持平衡,直接就是一個趔趄,眼見要摔一個狗吃屎。
不料林甫人影一晃,一瞬間便從三步外趕至他身旁,一隻手揪著他的領子便把他提了起來,拯救了他本該被磕掉了兩顆門牙。
這人吶,就是賤。方才林璞還看這個長相俊秀的小子特別不順眼,此刻被林甫這麼一拉,倒是一下子覺得好似這個傢伙一下子可愛了起來,沒有那麼惹自己討厭了。
第二十五章 比斯文
叔父家這個兒子,自小跋扈成性,屢教不改。林甫對此略知一二,所以見得他吃虧也不急著為他出頭,想讓他長點記性。
眼前這位袁大才子,雖然昨日裡還躥騰著自己麾下的嘍來想給自己難堪,林甫卻也沒打算和他計較,也算是敬重三分對方的名聲。
但方才他那用力一推,則是讓林甫有些不滿,心中升起了幾分怒意。
林甫將這個紈絝弟弟拎起來,略略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著,這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