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群野狼在雪地裡成了活靶子,槍法精準的眾人,幾乎彈無虛發。
奇哉怪也,明明知曉“突襲”已然敗露,
它們仍舊不顧生死地向前猛撲。
不過,還沒等張乾出手,初一幾個已拔刀在手,三兩下解決了靠近的野狼。
張乾自始至終,未曾動刀弄劍。
狼群的“夜襲”,就這樣草草收場。
眾人甚至沒覺得這曾是一場生死考驗,輕鬆之極。
“這群畜生,還想夜襲?呸!”胖墩兒瞅著狼屍,啐了一口。
胡八一拍拍他的肩,“算了吧,它們靠近時,你還在帳篷裡做夢呢。”
“我……我當時是對咱兄弟們的無比信任,對吧?初一,小哥!”胖墩兒朝初一努努嘴。
未料初一搖頭,目光轉向張乾,滿是不加掩飾的欽佩。
“這群狼比我想的還要狡猾,沒碰我們的照明彈,是張乾先發現的狼群痕跡。”
眾人一時啞然。
實話講,張乾這一路的種種表現,已讓人信服。
但張乾能比初一更快察覺狼群,還是讓人驚訝不已。
“我說天哥,你是咋瞧出來的?”胖墩兒好奇地問。
五十步開外,雪地無聲,夜色掩藏行跡,加之風雪迷眼……
若說是初一發現的,眾人不奇怪,畢竟初一與狼群鬥智鬥勇十數載,靠的是經驗。
可張乾,同他們一樣,初次踏入雪山,憑何比初一更早察覺?
張乾對此並不以為意,拍拍胖墩兒的肩,玩笑道:
“感受到了殺氣。”
胖墩兒愣住,半晌,抓了抓頭,想起張乾之前的種種超乎常人的能力,倒也覺得有些道理。
“這玩意兒真能感覺到??”
旁人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只是對張乾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大夥別鬆懈。”這時,初一臉色重歸凝重。
“營地前後我們都埋了照明彈,但現在,前面的沒起作用,後面的恐怕也指望不上了。”
“這白毛雪狼王狡猾得緊,前面這幾隻狼少得很,怕是想哄咱們鬆懈,好鑽空子。”
“我估摸著,真正的狼群在後面藏著,等咱們打完這一波,歇口氣的時候,從後頭偷襲過來。”
大夥兒在藏骨溝裡領教過那白毛雪狼王的手段,對初一的話沒啥子疑問。
“那你是說,咱該接著防著?”胡八一擰著眉頭問。
“不,”初一眼睛一亮:
“咱們得趁著夜色主動摸過去,趕在它們動手前頭,給它個出其不意!”
這主意膽大,幾個漢子也沒多話。
可張乾心裡頭卻起了別的念頭:
初一懂狼性,但那白毛雪狼王的手段,比普通狼群狡猾多了。
不管是藏骨溝裡的‘引蛇出洞’,還是今晚這無聲無息的夜襲,
那白毛雪狼王的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
不一定按初一的想法來。
“可是……咱們現在在下風頭,狼鼻子尖著呢。要是咱們摸到它們後頭,變成上風頭,肯定會被提前察覺。”雪莉楊開口說道。
初一笑了一笑,沒言語,只從外頭拖來一隻狼屍,說:
“咱們這兒的老話講,人的額頭住著魂兒。”
“那惡狼就像是修羅惡鬼,鼻子眼睛瞧不見人,只能瞧見人的魂兒。”
“這剛死的狼血裡頭,有惡狼沒散的魂兒,塗在額頭上,就能把自個兒的魂兒藏起來,迷惑住那些惡狼。”
說罷,初一伸出三根指頭,在還溫熱的狼頸傷口上蘸了血,抹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胡八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