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嘉道:“起來吧,只是做做活,到不是我的奴婢,不必行這麼大的禮。”
大丫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孟玉嘉想了想,細問一下昨日匪類的情形。
大丫咬咬嘴唇,狠狠的說了起來。
這時她才知匪人找不到糧食,便侮辱了婦人,而婦人因為孩子在家,也不敢大聲求救使匪人發狂,所以最後變成這樣子。
也沒想到,這女孩子竟然有十五歲了。
“慢著,你說那匪人穿著皮革,你娘捶打那匪人,匪人身上還發出脆響?”
大丫點點頭。
“你沒看錯?真的只是一個手下?”
“我沒聽錯,匪人進村,就聽到匪首讓手下四處蒐羅,匪首和主事的都聚在村長屋子裡喝酒呢。”
孟玉嘉沉思起來,匪人,過冬需要搶糧食的匪人怎麼還穿得起皮革,若是沒猜錯的話,發出的脆響想來是胸前有什麼東西。
脆響,孟玉嘉除了士兵甲冑,想不到其他東西會大面積帶在胸口。
有皮革,有甲冑,這哪裡還是匪類?
“那些匪人是何模樣?”
大丫描述了一下,都是些粗獷的漢子。
“那匪人進屋後,在急怒之事有沒有說其他你聽不懂的話?”孟玉嘉想要再確定一下。
大丫有些發抖,似乎在回憶那恐怖的時期。
“有一聲,只是不知道是吼叫,還是說的其他。”
孟玉嘉耐心問道:“可還記得?”
大丫叫了出來,叫的不倫不類,孟玉嘉來到此地就有意識了學了幾句胡語,當即察覺這吼叫是胡狄最常用的發洩髒話。
這事情大條了。
“你不要再說出去。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瞧著你乖巧,同意你進城做活。”
大丫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貴人既然吩咐了,加上這件事她也不想說出去讓村裡人用異樣的目光瞧娘,她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孟玉嘉見她答應了,便讓大丫回去。
吳憐兒從屋子裡走出來,道:“玉嘉妹妹,怎麼了?”
孟玉嘉回過神問道:“那婦人怎麼樣了?”
吳憐兒笑道:“我勸慰了幾句,總算好多了。”
孟玉嘉點點頭,道:“過會子大夫會過來,還勞吳姑娘好好看著,我去尋張知縣有些事。”
吳憐兒點點頭。
孟玉嘉見狀,立即帶著一半侍衛向村長屋子裡趕去。
張縣令正親手將米糧開啟發放。
“張大人。”
張知縣回過頭,見是孟玉嘉,連忙停下動作讓衙差動手。
“我想回去了,您看……”
張知縣意外極了,孟姑娘為人他算是清楚了,根本不會做此為難他的事,這次怎麼突然提出這問題。
“孟姑娘……”
孟玉嘉道:“張大人,借一步說話。”
張知縣連忙點頭。
兩人走到一旁的樹下,孟玉嘉道:“我懷疑對西口村進行強搶的不是黃沙寨的人。”
張知縣吃驚的問:“這是為何?”
孟玉嘉自是將她得到的訊息說與張知縣聽,張知縣吃驚道:“胡狄,怎麼可能?山夷關沒有任何攻打的訊息,鄂城和平川縣也沒被破,望燕縣身處這第一關內內縣,怎可能這麼悄無聲息的進來一隊胡狄。”
孟玉嘉道:“大人,你有沒有想過是燕山。”
張知縣皺眉道:“橫渡燕山,未免太不可能了。”
孟玉嘉道:“不管是不是,還是請大人派人往燕山查探三十里,若是我猜測是真,那麼等來的不會再是那麼一百人隊,而是大軍壓境。”
張知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