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他用的是一把尋常的五斗弓,三十步內勉強可透皮甲。而這黑小子身上只穿著兩件夾衫。只要中箭必死無疑。
康平的箭術平平,就跟他的名字一樣,不過三十步外射一固定不動的人形靶,基本上還是能做到十發八中。為了確保不失手。他還跳下馬背。並且向前滑動幾步。將距離縮短到二十五、六步,這一下,萬無一失了。
梁阿水本來只有半邊身子探出院牆。雙腳踩在梯子之上,此時故示大方,大大咧咧踩在院牆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正壓低聲音對梯子下面兩名候命的先遣營戰士道:“指揮使佈置好了沒有?俺這可是在玩命拖時間啊。”
那先遣營戰士向後面打了幾個手勢,得到回應後,抬頭笑道:“還有一會,很快就完成了。”
梁阿水眼睛盯住康平,心裡嘀咕著:“這廝的箭術也不知怎樣。”揹著手向後勾了勾,等梯子下計程車兵側耳傾聽時,低聲道:“給俺弄塊旁牌來……”
嗖!康平的箭終於射出,其勢急勁,而且還挺準,正射向梁阿水胸膛。幾乎同一時間,梁阿水左手一晃,一面足足能遮擋住半邊身子的旁牌出現在身前。
篤!箭鏃紮在旁牌面上,箭尾不斷地顫動。
梁阿水從旁牌受震盪的程度就能感覺出來,這傢伙的箭術與力道都是平平。當下將旁牌一甩,哈哈大笑:“姓康的小子,不過如此,該你接爺爺一擊了。”
康平雖氣得咬牙切齒,但梁阿水沒食言,他的確沒移動身體,只是用旁牌擋了一下而已,怪只怪自個射出的箭沒對方擋得快。儘管下一刻就要兵戎相見,但當著上千軍兵的面,康平再厚顏也不敢食言,除非他今後不想在軍隊裡混了。
你有擋箭牌,咱難道沒有啊!康平獰笑著從兩名軍兵手中接過兩面旁牌,左右遮擋,身體半縮,只露出半個頭盔及雙眼,當真給人以烏龜一般無從下手的感覺。
梁阿水又揹著手向後招了招,不一會,掌中一涼,多了一物,梁阿水愕然看去——竟是一張八斗硬弓。梁阿水當即滿頭黑線,差點要破口大罵了,好不容易憋住,怒道:“幹嘛給俺這個?”
梯子下計程車兵奇道:“不是要射那廝麼?”
“射你的大頭鬼,不知道爺爺的箭術很……很一般麼?”
那士兵想笑又不敢笑,趕緊拿走弓箭。
梁阿水繼續招手,過了一會,背在身後的手一沉,又多了一物。梁阿水詫異低頭,差點氣昏——這一次,送來的是一支精亮的火槍。天可憐見,梁阿水的打靶成績,向來是墊底的那個啊!
梁阿水壓低聲音怒吼:“你們想氣死俺,為什麼拿這個來?”
那士兵懵了:“水哥,弓箭不要,火槍不要,那你想用什麼弄死那傢伙?飛叉?”
梁阿水恨恨道:“爺爺倒想將那小子變成叉子上一尾撲騰的魚,但這樣遠的距離,只怕叉子飛到一半,人就跑了。”
“那水哥你招手的意思……”
梁阿水一巴掌過去,將那士兵的頭盔都打歪了:“蠢驢!俺是讓你將本都最好的槍手找來,抽冷子放翻那小子,這還不明白?”
“明白,明白。”那士兵擦著春頭天的冷汗,趕緊去了。不一會,帶來了一名看模樣二十不到,臉上還有幾分雛氣的少年。
梁阿水看著那少年怯生生的模樣,還有他懷中那支磨得精亮的火槍,狐疑道:“這小子……就是都裡槍法最好的?俺是都頭,怎麼不知道呢?”
一說到槍法,那少年臉上便多了一股自信,昂首道:“俺就是第三戰船都裡槍法最好的。”
“第三都?七郎的都,難怪俺不知道。好,看你的了。”梁阿水對燕七郎是很敬重的,畢竟那是手把手教會他打槍及排兵佈陣的老兄弟。而且梁阿水的槍法雖然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