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噁心一下柳公子嗎。
“姓陳的,你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認為它是後朝仿品,經過了久鼎典當行馮掌櫃的鑑定,上面的特徵又與真品絲毫不差,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它是仿品,柳公子,我看這個傢伙就是在掏亂。”
聽到陳逸的話語,旁邊的王掌櫃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件雞缸杯是他辛辛苦苦找過來的,為了讓馮掌櫃鑑定,他也是付出了一些代價,沒想到現在竟然被陳逸說成仿品,怎麼不讓他感到憤怒。
柳公子也是氣極反笑,“哈哈,陳逸,你說這件雞缸杯是仿品,哈哈,你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啊,連鑑別古董都會,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還說讓我從第二名變成第三名。”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許久沒有發怒,一些小貓小狗都敢隨便欺負我了。”隨後,柳公子冷冷的看了看他,然後吩咐一旁的幾名僕人,準備將陳逸抓起來。
陳逸笑著擺了擺手,“別急,我還沒有說完了,柳公子,就像你說的,除了書法,我還真會鑑別古董,憑什麼我說它是贗品,就憑我會鑑別古董。”
看到柳公子想要說話,他直接伸出了手,“現在別說話,等我說完,剛才王掌櫃已經介紹了一些成化五彩雞缸杯的資訊和特徵,下面,我就說說,它為什麼會是仿品。”
“滿口胡話,就憑你,還會鑑別古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他抓起來。”柳公子冷冷一笑。
吳公子頓時笑了,“嘿嘿,柳公子,別急啊,陳兄不是說,馬上就告訴你,這雞缸杯為什麼會是仿品嗎,陳兄,你說你的,我看誰敢抓你。”
陳逸笑了笑,就憑遊船上的這些人,他還真的不在乎,以他的能力,大可以將遊船擊沉,然後憑藉輕功一路踏水而行。
“成化五彩雞缸杯,所用的青料為‘平等青’,因而青花髮色淺淡而呈灰蘭,色澤穩定,輕淡柔和,給人一種淡雅恬靜之感。”
“而以這雞缸杯上的青花髮色來看,雖然也有灰蘭之感,但是蘭中泛著一些紫色,這正是萬曆朝五彩瓷器所用的回青料之特徵。”
此時,聽到陳逸的一些話語,許掌櫃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似乎在想著上一次陳逸在他那裡買下了兩件雞缸杯仿品的事情。
不過隨即,他便沒有猶豫的來到陳逸面前,看了看這雞缸杯的青花髮色,點了點頭,“根據我的瞭解,成化五彩雞缸杯,所用的青料確實是平等青,而這雞缸杯的髮色,就像陳公子所說,蘭中泛紫。”
“瓷器燒製出來,誰能控制它一模一樣,它釉色之中有點紫色,根本不能證明什麼。”王掌櫃此時冷笑著說道。
陳逸微微一笑,“不要著急,這只是其中一個特徵,這件雞缸杯,仿的非常精細,沒有真正見過成化五彩雞缸杯,並經過仔細鑑賞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鑑別出來。”
“這件雞缸杯的紋飾與真品一樣的精美,但是線條較粗了一些,而且上面的彩色比成化有更加的濃豔。”
在接下來,陳逸從各個方面,將成化五彩雞缸杯,與這些雞缸杯的差別,一一的說了出來,他口中所說出來的一些特徵,讓旁邊的很多當鋪掌櫃,都是點了點頭,更有一些驚異。
王掌櫃則是一一的進行反駁,只是,他的那些反駁,卻顯得沒有任何的力度。
“下面我們要說的,就是王掌櫃最為自信的一點了,款識,鑑別一件瓷器,款識是最為重要的,王掌櫃說這件雞缸杯的青花款識上的雲朦,氣泡,與成化五彩一模一樣,這點是正確的。”陳逸笑了笑,將這件雞缸杯翻到了底部,指著上面的款識說道。
“款識是一件瓷器最重要的鑑別手段,這件杯子的款識,與成化真品一般無二,單憑這點,你之前所說的都是沒有任何用處。”此時,王掌櫃嗤笑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