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
容華知道薛明睿說的是宣王……
說出他的秘密,就是要她與他真正系在一起,“你要放心,無論什麼時候,你總有我可以任意驅使。在人前不必再小心翼翼。”
薛明睿眼神漸漸柔和,“靜女其姝,俟於我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躑躅。”
容華抬起頭,彷彿一切凝滯下來。
薛明睿笑起來,眼睛如明月,低下頭嘴唇落在容華額頭上,“你不知道我也會搔首踟躕嗎?”
容華閉上眼睛只覺得臉頰發燙,“侯爺說詩經,不知道《風雨》中也有一句,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容華只覺得心跳的格外快,指尖似是也出了汗。薛明睿修長的手指滑進她指尖,與她交握,容華胸口如被牽拉般,原來不知不覺中早與他心心相繫。
昔日見那溫潤的男子,才知心中的枝蔓能開出美麗的花朵。此刻和明睿挽手依偎,才發覺花朵容易摧殘,最難動搖的是不知不覺中心生茜草互相纏繞,火燒不盡。
近情情怯,大概她不止是有些遲鈍……
容華的手撫上小腹,第一次她這樣期盼懷著的是個兒子。只有讓薛家延續子嗣,也許老夫人才能接受長子長孫只有一個正室妻子。
一生一世一雙人,也要看老天的恩賜。
……
任延鳳進了陶家,讓丫鬟引著去堂屋。
第一次見到陶氏一族的長輩,任延鳳倒是行動大方彬彬有禮。
任家捧進來許多禮物,在場眾人沒有一個遺漏。
年紀最長的二叔公看了一眼禮物先開口,“世子爺拿回去吧,這禮我不敢受,”不準備給任延鳳機會反駁,“瑤華嫁進你任家那麼久,連陶家門也不曾登過,我們陶家不敢有你這樣的姑爺。”
任延鳳忙賠禮道:“晚輩哪敢如此。”
二叔公冷笑道:“那就是瑤華不孝了。”
任延鳳不敢再分辯,任族裡長輩責罵。
看任延鳳對這樣的場面遊刃有餘,三老太太心中也有幾分冷眼相看。任家不愧是大族,世子在交往上不遜色任何人。任家既然知道禮數卻不等陶家的門,那就是有意為之,尤其是這位世子,他心裡算計什麼如何是能被別人知曉的。說不定今天這個局面,是世子爺早就料到的。瑤華身體不好,年紀又略大些,孃家還出了事,這樣就佔據正室之位,似是有些虧欠了世子。世子心裡怎麼想?她是過來人,什麼沒見過。
三老太太目光中多了一層深意。世子這樣八面玲瓏的人,說的話最不可信,瑤華畢竟是養在深閨的女子,怎麼知曉男人。世子若是早有這樣的謀算,正室之位一開始就沒有想給陶氏之女,瑤華又能如何?
男人無非想要正妻對前程有益,妾室對自己的心思。真正看重情分的男人,往往不善言辭,絕不是常寧伯世子這樣的。三老太太心思一動,“我們這些老東西也並不是不近人情的。從前世子病了婚事辦的並不妥當,世子若是真的善待瑤華,就讓瑤華回到孃家,等世子除了服,再重新將辦婚事,別的不說,光是新郎接親就不能草率,兩家族裡都眼瞧著,這樣兒戲豈不讓人笑話?”
要不是弘哥和李氏孃家鬧上了街頭,陶氏族裡也不會出面管這件事。要知道休妻是大事,大家族中正妻失德充其量是讓正妻“病死”在家,也不會寫了休書。可是眼見李氏孃家將陶家的財物幾乎變賣乾淨,兩天之內容華大張旗鼓地將財物買回來,鬧得京城人盡皆知,陶氏族裡再不出面,就要讓人說成敬畏李家落得顏面無存。陶氏家裡,不算她三房的長子,還有幾個官聲清正的,得罪靜妃娘娘事大,可陶氏一族的名聲更不能動搖。陶正安的案子未決,那都是因武穆侯在安親王一案上立了功皇上給的臉面。若是陶家和李家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