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再清楚不過了。
而聶貴妃能憑著一介平民身份,第一個生下皇子,並把大皇子平安地撫養長大。又擊敗眾妃,奪得主持後宮的大權,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不見硝煙的槍林彈雨。論心機,論手段。她能甩出顧塵幾條街去。要不是南方玉礦的紛爭剛剛結束,陷害顧塵會太過明顯,估計顧塵此時已沒辦法坐在這上面了。
就算還有三天就到十五。顧塵可以離開這個時空了。但她這樣做,還是太魯莽了些。三天的時間,可以讓聶貴妃做很多事了。
葉琢知道,顧塵冒這樣的險是為她好,想要為她討一個封號。但在葉琢看來,這個封號能擁有固然好,得不到也沒關係。只要她的玉雕水平比聶家高。就算沒有封號,北派也能迅速崛起。顧塵根本不必去這樣做。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櫻嬤嬤和阿媛顯然跟葉琢想到一塊去了,望向顧塵的眼裡全是擔憂。
好在顧塵只是不善於鬥心眼,機敏還是有的。眼看著聶貴妃眼色不善,杜齊翼的氣壓也低,她坐在那裡默然不語,沒有再提給葉琢的封號的事。
她不提了,杜齊翼卻不好當著葉琢這個新侄兒媳婦的面,裝著沒這回事。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雖然不重用杜浩然,但一旦邊關發生大的戰事,這個有“戰神”稱號的侄子還是要派上戰場的。所以適當地給杜浩然一個面子,賜予葉琢一個惠而不費的封號,還是很有必要的。
他抬起頭來,看向葉琢:“葉氏以女流之輩,開創幾項雕刻技藝的先河,堪稱玉雕宗師,特封璿夫人稱號。”
顧塵大喜。
葉琢暗歎一聲,上前一步,叩首謝恩。
給了葉琢封號,聶家自然也不能落下。畢竟聶貴妃還是大皇子之母。就算不給聶家面子,也要顧及大皇子的臉面。
杜齊翼又轉向聶貴妃:“聶家家主聶仲昆,發揚南派玉雕技藝,培養出許多玉雕師,歷年來供給皇宮無數精美玉器,特封南雲大師稱號。”
聶貴妃一開始還挺驚喜,以為目的達到。直至聽到最後一句話,差點把銀牙咬碎。
她多年來費盡心思,就想讓杜齊翼給聶家封個候爺的爵位,好讓聶家躋身於貴族之列。只因她是妃子而不是皇后,朝中並無先例,再加上杜齊翼不想讓聶家太過強大,便屢屢遭拒。現在好不容易顧塵提出給葉琢封號,她想著再如何聶家一個家族,這麼多年來對朝庭的貢獻,比之葉琢小小一個姑娘要強太多。這麼一比之下,葉琢既得了葉琢封號,賜給聶家一個爵位,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卻不想她剛一開口就被顧塵擠兌得再也不能說話。
北派的葉琢得一個封號,南派的聶仲昆也得一個封號,看起來挺公平公正,實際上,這對聶家來說是一種侮辱。
聶仲昆是什麼人?歷代南派傳承的掌門人,無數優秀玉雕師的祖師爺,聶大師之名由來已久,在玉雕界享有極高的聲譽。能勉勉強強與他平起平坐的,是杜齊翼硬捧出來的顧塵顧大師。
而葉琢呢?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學玉雕不到兩載,就算能雕刻出幾件不錯的玉器,奪得了玉雕大賽的第一名,也不過是跟湯問智、史元良同輩的末學後進。
現如今卻拿她來跟聶仲昆相提並論,這對聶家來說不是恥辱是什麼?
可偏偏聶貴妃被顧塵那話擠兌得連說一聲“不服”的機會都沒有。
這怎不叫聶貴妃恨之入骨?
她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上,自然不是簡單人物,只一瞬間的功夫,她就恢復了平靜。
叩首謝恩之後,她笑吟吟地對杜齊翼道:“臣妾這段時間老聽人說靖安王妃如何如何能幹,玉器雕刻得如何如何的好。皇上也知道臣妾家中是做玉雕的,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玉雕手藝。現如今靖安王妃在這裡,皇上不如給臣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