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他火冒三丈的掠下話後,怒氣衝衝的回冠玉齋去。
是誰莫名其妙!姚採香瞪著他離去的身影。
他才莫名其妙,上了她的床還跟她並躺在一起,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更可惡的是,他打了大半夜才回來,可知道她這段時間已經排氣幾次了?
她太緊張了,緊張他會出事,緊張他會受傷,緊張他會不會死了……
她哽咽一聲,嚥下喉問的硬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她不是想打他的,她是想問他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可是她的手——她咬著下唇,抱著被子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第五章
時序轉到初冬,但江南的天空一片晴朗,風和日麗,陽光絢爛。
不過,趙文步跟姚採香兩人間的氣氛卻有如降雪的寒冬。
綢緞廠的布匹已趕了七成左右,姚採香天天到廠裡去幫哥哥監控品質、分批包裝,有時趙文步等人過來看貨,她先是一僵,然後就閃得遠遠的。
若在家裡,她用膳時間絕對避開趙文步,不是晚一點兒吃,就是先請丫鬟送一些飯菜到她的房裡去。
當然,絕不踏入冠玉齋一步。
而趙文步的反應也是出乎眾人意料,他即便在兩人碰上時也一樣視而不見,對她刻意避開他的作法,也沒有任何評論。
這兩人碰在一起,只有一個“冷”字可以形容。
莫怪乎,姚倫德夫婦頻頻詢問女兒,兩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事,沒事,我跟他會有什麼事。”
是啊,真的有事,也就糟了不是?但——夫婦倆看著強顏歡笑的女兒,只得放棄追問了。
而孫康義跟江至祥對兩人之間的溫度驟降也是頻問趙文步,到底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有力氣不會再去找花草山石,現在還裝不了半艘船!”他沒好氣的瞪了兩個好奇寶寶一眼。
兩人以眼角餘光睨了過去,就是不敢回他一句,如果前些天他能逮到那個夜襲的黑衣人,而不是隻傷了他的手臂,那他們根本不必那麼辛苦的找花草山石嘛。
趙文步見他們還是杵立著下動,忍不住又吼了一句,“還下去!”
“吞了火藥啊?好像在叫下人!”江至祥有點給他小小的不滿。
“還是有人拒絕了你?”孫康義不怕死的說起風涼話。
他冷冷的瞪他們一記,轉身步出綢緞廠,卻一眼就瞧見在喂風吃東西的姚採香,“風!”他怒暍一聲,對這頭見異思遷的黑豹也有火氣。
風連忙繞回主人的身邊,撒嬌的以頭磨蹭他的手。
姚採香站得遠遠的,低頭看著地上,又惦著自己摑了他一記耳光的事。
孫康義看看她,突然笑道:“看看那個水靈靈的粉嫩大美人,再看看咱們身旁這個俊俏清雅的小王爺,他們若站在一起,該是美得像幅畫吧?”
趙文步凝著眸光瞪住他,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完。
孫康義氣定神閒的踱到姚採香身邊,“但若有人不想要這個美人,我倒是想追上一追,我跟她配,應該也是一幅畫吧。”
“孫少爺別開玩笑。”她羞慚的看著他,眸光不聽使喚的瞥了一臉冷峻的趙文步一眼。
“臭屁西施!”
一聽到郝凌車的大嗓門,姚採香的心又沉了一些,不知道這個專幫倒忙的好鄰居又會為她招來什麼煩惱。
拜她之賜,她在家像個小媳婦,非但睡得不安穩,連排氣都得蓋好幾層棉被“臭屁西施,不好了、不好了!”郝凌車邊跑邊說,氣喘吁吁的。
但她一看到趙文步等人也在,眼睛一亮,又道:“有救了,有救了。”
“郝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