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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他們嚴刑逼供怎麼辦?”忽然想到一點,唐嬌連忙問道,“萬一他們抓不到你,打算用我頂崗,那就是屈打成招啊!”
“他們不敢。”他淡淡道,“縣令夫人會保你。”
“縣令夫人……”唐嬌嘴角一抽,覺得牙都疼了,“我覺得她會看著我死,然後火速用草蓆捲走……好給她兒子殉葬。”
“不會的。”他微笑道,“縣令公子死不了。”
頓了頓,他又淡淡加了一句。
“因為……他身上的毒是我下的。”?
☆、羈候所內戲開幕
? 跟蹤狂探手入懷,取出一隻小盒,然後拉過唐嬌的手,把盒子放在她手心裡。
“這是什麼?”唐嬌問。
“蘭膏。”他回答,“我在裡面摻了些解藥,回頭……若是縣令公子要見你,你就抹些在頭髮上。”
唐嬌面色複雜,猶豫片刻,終是握緊了手心的小盒,這代表著她已經決心成為他的幫兇,從此以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曉得了。”她收起盒子,但還是有些不明白,遂開口問道,“只是……你為什麼要給縣令家的公子下毒?你們可是有什麼仇怨?”
“這已經不重要了。”他避開了這個問題,“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想辦法留在縣令府中……相信我,有了這盒蘭膏,要做到這點絕不會太難。”
“我當盡力而為。”唐嬌應了下來,心頭的思慮卻更多,咬了咬唇,她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讓我留在縣令府裡,可是有什麼事要讓我去做?”
唐嬌原以為對方肯定是對縣令一家別有圖謀,否則也不會算計到這一步,豈料聽了她的話,他想都沒想,便直截了當道:“無事。”
“真沒事?”唐嬌有些不相信。
“沒有。”他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我只是想讓你習慣一下世家生活,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以及如何跟這種人打交道。”
“就為這個?”唐嬌嘴角抽了抽,臉上的表情只能用蛋痛菊緊來形容。
“嗯。”他道,“放心去做吧,我不會害你的。”
有了他這句話,很多話唐嬌便不好問下去了,況且於情,對方幫了她這麼多,她總該有所回報,於理,對方又沒讓她去殺人放火,只是讓她混進縣令家裡住上幾天罷了,故這事雖然從骨子裡透出一股詭異,但於情於理,唐嬌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瞞著我。”唐嬌猶豫了一下,道,“現在不能說,不要緊,但能說的那天,你一定要告訴我。”
“……嗯。”他沉默半晌,應諾道,“會有這一天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唐嬌把盒子塞進懷裡,對他微微一笑,蓮臉微勻,笑靨如花,“我在縣令府等你!”
我等著那麼一天,你我坦誠相見。
自此,兩人暫且分道揚鑣。
數日後,縣衙來人,傳她前去問話。
這一日悽風冷雨,羈候所外,兩盞風燈在雨中飄搖不定。
待入得門內,唐嬌便見到了幾張熟面孔,木檻後頭隱約是被毒啞的薛婆子,罵罵咧咧的嚴方,哭哭啼啼的李氏……一時間唐嬌也分不清裡頭誰是疑犯,誰是苦主,誰是證人,以及……她自己該歸到哪一類。
看見她,喧鬧的人群立刻靜了下來,她站定,旁邊的人就跟退潮般散開。
就彷彿她就是本案真正的犯人一樣。
唐嬌低著頭,絞著帕子一言不發。
直到刑訊室的大門開啟,一個男人臉色泛白,搖搖晃晃的從裡頭走出來,爾後一名壯實的衙役推了推她,示意她進去。
唐嬌一腳踏進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