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陽短促笑起來,反手握住她的手,“沒怪你,你能來我很開心。”
集訓生活是索然無味的,基本是每天重複前一天的生活,訓練量卻是一天天加大,也會越來越辛苦。
眼看一個月快要過去,最辛苦的時候就是這兩天,而她的到來,讓他覺得這日子很有盼頭。
每次她纏著問想不想他的時候,雖然嘴上沒說話,但心裡和行動已經證明,他是想她的。
只是,處於這個年齡階段,他無法把‘我想你’以及另外那三個字掛在嘴邊,往往很多時候都願意去做。
不過偶爾說上能讓她開心的兩句,也不是不行。
聽了他的話,倪初夏樂呵呵地笑起來,在並不算舒坦和寬闊的床上翻身。
厲澤陽怕他摔下去,手臂一直擋著,靜默地看她鬧,眼底盡是寵溺與深情。
他與她的相處,很多時候都是她在鬧,自己則是笑看她這般,雖然無法參與,但看著也會覺得心裡是開心的。
玩累了,她靠在他肩膀上,說:“我算了一下,你大概還有一個星期才能結束,這段時間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好。”
沒問她任何事,只說一個好字。
“那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去訓練場地嗎?”怕他不同意,她強調道:“我就是想看你平時是怎麼過的,真的就是好奇,而且我保證不耽誤你辦正事。”
她說的極其認真,眼睛眨呀眨的,能看出對這件事的渴望。
兩人相識很長時間,她是把自己的全部都展現在他面前,卻甚少了解他。
直至那次蜜月之行,才讓他看到如此正義與惡勢力作鬥爭的他。所以,來到這裡,就想看他作為軍人,是如何集訓的。
厲澤陽看著她,也不打斷她,就讓她自己乾著急的說話,等她說的差不多,笑著說:“明天早訓,能起得來嗎?”
“有多早?”倪初夏問。
“零點之後的任何一個點都有可能。”
倪初夏張大嘴巴,這是早嗎?天都沒亮,應該算是晚訓吧!
原本還鬥志昂揚,一定要與他一起呆滿一天,現在想怕是沒可能了。
“明早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過來,這樣行吧?”厲澤陽提議。
“可以。”
“嗯,睡吧。”男人輕拍她的肩膀,哄她入睡。
聽到冗長、平穩的呼吸聲之後,厲澤陽小心掀開被子下床。
他披上外套,將門帶上出去。
*
厲澤宇像是知道有人要來,聽到敲門聲之後,沒有驚訝,將門開啟。
“堂哥。”
打了招呼,向他身後探身,問道:“堂嫂沒來?”
厲澤陽回:“她睡了。”
這一棟是家屬樓,環境稍微好一些。
厲澤宇給他倒了杯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坐在沙發上。
“她在那邊出了什麼事?”厲澤陽開門見山問。
透過剛剛兩人之間的聊天,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以往,兩人久別未見,她的話相對很多,會提及最近的情況,工作上的事情,可剛才,除了與他逗樂,一句話也沒提及其他。
事出反常必定是有事情發生。
聽了他的問話,厲澤宇愣了一下,面露為難。
來之前,倪初夏千叮嚀萬囑咐,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不準告知,現在問不是難為他嗎?
看出他並不想說話,厲澤陽開口:“我讓你跟著她是為了什麼?”
“堂哥,你走的這段時間我一直跟著堂嫂,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防不勝防啊。”厲澤宇眼中有愧疚。
倪初夏的上下班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