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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一片岑寂無聲,所有人的心臟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明明是壓倒性的一場比試,到如今,卻再沒人敢預測它的結果。蕭家老三,能以初星之力逼得魔武雙修的極星高手如此狼狽,又該是怎樣妖孽的存在?
六大火球夾擊之下蘇錦根本無所遁形,蘇錦被困在正中,六團熊熊烈火瞬間就撞擊到了一起,只聽得砰地一聲,漫天大火只片刻便染紅了半天天地,而蕭琅,卻在正中
蕭鼎瞠目欲裂,耄耋老人幾乎悲慼到要慟哭出聲來。再顧不得什麼狗屁約定,當即飛身下臺,便要直取江慎性命
忽而,“爺爺”
蕭鼎一怔,快速收拳重新立回場邊,正見那火光之中走出一人來,周身有團瑩瑩藍光環肆,水光之中,那笑得極不著調的小人兒不是蕭琅是誰?
蕭鼎的拳頭就停在江慎眉目一寸遠的地方,他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若不是蘇錦開口及時,想必此時早就沒命了。江慎此刻滿頭冷汗頓時滴落到地面上,離死亡最近的時刻,他這才驚覺,蕭家想要殺他,根本就不會在乎什麼約定。
想著,身體便僵了下來。
蘇錦把準時機,身邊銀荊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眨眼間分做六株將他包圍起來,銀色上流動的煞黑宣告著它周身毒性,江慎已經中毒,再加上自行封住了筋脈,而魔法消耗極大,因此方才他認為能置蘇錦於死地的六團火球便已是極限。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對付敵人就要眼準手快面厚心黑,秉承了蘇錦一貫欺軟怕硬的作風,銀荊藤全身順勢漲起,只待致命一擊
“你……”周身毒性因消耗過度而再不受控制開始順著身體蔓延,江慎用力嚥下口腔裡的血腥氣,掃了眼周圍虎視眈眈的藤條,眼中殺意一閃即逝。“你竟然,還穿著法器……”
“廢話,當時我們說的可是你不許穿,你不會以為在這上面我也要和你一樣去追求公平吧?”
說著嗤笑一聲單手舉起,對準場中所有人宣佈,“這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們都給我聽著”她面向帝國中每一位權貴,不卑不亢,“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再敢打我蕭家主意,江慎便是他的下場只要我蕭琅還有一口氣在,辱我蕭家者,死欺我父母兄弟姊妹者,死”
說完大聲命令銀荊藤,“給我撕了他”
銀荊藤頭頂大花正等著這一刻,蘇錦一聲令下,當即從六面俯衝下去,忽而——
“住手”一團濃郁的紫氣自半空被投入銀荊藤纏繞成的巨大花牆之中,枝條被炸得粉碎,花藤中淋漓黑血隨著被炸開的方向灑的到處都是,一沾染這血液,江慎周身剛剛被控制的毒性再不受任何掣肘,再次迅速蔓延開來。
蘇錦揚起頭,怒目直視打斷自己的老頭,“你是誰?難不成還要當著眾人的面強行拆毀我們的比武約定不成?”
老頭被說得老臉一紅,恰周圍起鬨聲響起,在半空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請三少爺手下留情。”
一溫潤聲音自看臺上傳出,聞聲看去,四爪蟒袍青年從座位上站起,眉眼與帝君生的極像,卻沒有他父親身上迫人的氣質,反倒更顯圓合。青年打了個手勢示意那老者退回去,這才跨步跳下看臺走向江慎,從戒指中取出一物塞入江慎口中,便見他周身烏黑頓時便沒了繼續蔓延下去的跡象。
蘇錦不由大怒,“怎麼,莫非二太子連這事也要管上一管?”
“我知你二人事先有過約定,但這江慎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可以,還請蕭三少爺高抬貴手。”
“笑話,”蘇錦滿面譏諷,“現在知道讓我饒了他了,我且問你,若是此時要被他斬於刀下的是我,你還會站出來嗎,難道說我成國公爵府三少爺的性命還不及這麼一個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