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中心的牙齒竟是全數被他身上一道金光擋回,若是再使勁兒些,這花都不用再換牙了。
蘇錦不由面色大變,“五行珠?”
正是那日在比武場和江慎第一次交手,她從族裡偷來用以防身的東西,當時為了這個蕭念生差點兒受了族裡的彈劾,卻不想現在竟戴在蕭文韜身上
看來蕭文韜出來埋伏自己,蕭斛生至少是知道的。
蘇錦和江慎對看一眼,齊齊蹙眉。剛才也不過一個眼神交流兩人便詭異的組成了統一戰線,受傷之後再加上鬥氣耗盡,若是聯手還有可能打敗蕭文韜,但若是隻剩了一個,兩人毫不懷疑,蕭文韜絕對會趕盡殺絕。
然而無論多少計策,在面對這件大陸僅有的法器時,都成了蒼白而無用的。
如今打不過怎麼辦?
跑
哪還再管什麼江慎不江慎,蘇錦一見因銀荊藤的偷襲而導致蕭文韜再次轉過身來欲攻擊,忙伸手握住自己小腹的箭矢,一咬牙使勁兒就給拔了出來,血如噴泉似的嗖地便噴出老遠,蘇錦跌咧了下從樹幹上掉下來,用起最後一點兒靈氣將身邊所有能控制的草木全數調動,在自己和蕭文韜之間隔開一道綠牆。
與此同時,她腳下的御風靴同時被催動。
蕭文韜急忙一箭將那草牆射開,卻哪裡還能再見到蘇錦的影子,翠色慾滴的草地上只剩了一道刺目的血痕,一路蔓延下去,掩都掩不住。
蕭文韜氣的一口啐出來,忽然大叫了一聲糟糕,忙再次回頭,卻發現江慎所在的地方也再沒有了人的蹤影。當即氣得狠狠將那弓箭丟在地上,想了想又再次撿起來,沿著蘇錦血跡延伸的方向追了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蕭文韜剛追出去不久,剛剛釘著蘇錦的那顆大樹忽而分開,便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裡面跌出來,結結實實摔倒在地面上,再一動不動。
有血大面積從她身下溢位來,很快便將四周草地打溼成一片豔紅。
混著青草的翠綠,那顏色,著實詭異了些。
許久,一道細小的紅色身影從遠處飛躥過來,亦是渾身沾滿蘇錦的血跡,若是不仔細辨認,恐怕很難看出是這原本是隻小狐狸。
卻是蘇錦打算逃跑的瞬間便將自己重新隱入樹中,而由心月狐帶血引開了蕭文韜,此時既然回來,便已說明當下已經暫時安全了。
“媽媽?”
小狐狸試著推了推她,蘇錦一動不動。
“媽媽”
小東西急得團團亂撞,便見周圍一團團綠意從四周匯聚在一起不斷衝擊向蘇錦的身體,心知她這是在自我修復,可卻不想左等右等卻依舊不見蘇錦有醒來的趨勢……小狐狸把臉埋入她頸窩,想去感受她頸部的脈搏,卻不想,那裡已經停止了跳動……
忽而落淚。
“媽媽……”
再顧及不了其他,心月狐聚齊全身靈氣欲灌入她體內,然而那團綠意竟被反彈回來,再不吸收一般,小東西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大團淚水從狹長的雙眼中溢位,竟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有兩根指頭從半空伸下,捻住它的脖子將它提起來,迷噔噔的聲音帶了些許詫異,“誒?會哭的狐狸?”
小東西一驚,忽而抬起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於傷心,竟然沒有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
是個年輕書生。
眼角還帶了些許笑意,混雜著還未睡醒的慵散,卻是讓人生不出哪怕一分戒心來。
有頭毛驢站在他身邊,偶爾懶洋洋甩下尾巴,是和自己主人一般神情。
心月狐雙眼忽而一亮,也在顧不得掙扎,忙伸出兩隻前爪指向蘇錦所在的地方,吱吱叫著,卻是再不敢在此人面